中午大爸放牛回來,我給大爸說,“大爸,該給牛驅蟲了。”
說著我把配好的藥放在地上,開始檢查每個牛。
大爸說,“你看,這個牛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吸血蟲。”
透過看書學習,我知道這是一種蜱蟲,配的藥也是這種藥。
我給大爸說,“你把噴霧器背上,給每個牛身上都打一遍,一定要打透,要不然不起作用。”
我抱起噴霧器,大爸不緊不慢的把手伸了過來。
咯吱咯吱的打著,我一邊配藥,一邊問大爸:
“大爸,咱們現在總共多少個母牛懷孕,”
大爸笑著說,“懷孕母牛現在是12頭,”
我說,“那等明年全部生下來就是二十多頭了,”
大爸說,“是的,”
大爸又感慨的說,
“以前在生產隊的時候全村也沒這麼多牛,我記得小時候地主家也沒有這麼多,真是事事都變了。”
大爸一生只愛養殖,只要是動物,他都想嘗試一下。
打完藥後,大爸拿著在野外撿的野雞蛋給我看。
我驚奇的問,“你哪來這麼多野雞蛋,”
他笑著說,“我觀察了好幾天了,只要野雞每下一個地方,我就會撿回來,我準備用家雞孵化,看能不能孵化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野雞蛋去給老母雞窩裡放。
“這能出來嗎,”
“我試一試,如果孵化出來了看能不能養活,我從電視上看到有人這樣做。”
大爸這種精神,如果再年輕幾十歲,那可不得!
放完雞蛋大爸拿起鐵鍬,熟練的在牛圈裡剷起了糞。
也許是牛場慢慢的變好,心裡高興,他說話和幹活都挺有勁的!
我看著大爸認真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意。
他對養殖的熱愛和執著,讓我深受感動。
我坐在拴著牛的洋槐樹的陰涼底下。
看著牛悠閒的甩著尾巴,嘴裡不停的來回嚼著草。
想著一路走來艱辛的路,不如意的婚姻。
讓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承受了太大壓力。
望著現在健康的牛群,我感到心情漸漸輕鬆起來。
每個平凡的農村人也許都有一個不平凡的夢,有噩夢,有美夢,而現實的夢是殘酷的。
在這個寧靜的傍晚,我彷彿找到了內心的平靜和力量。
儘管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我相信,。
要像大爸那樣熱愛生活、執著追求,就一定能夠克服困難,迎接屬於自己的幸福。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說,“媽,我到天水去找娟,再跟他談談,”
我母親連忙說,“好,好,我早就想跟你說,看你一天壓力大,沒能說出口,你去,你去,我這就給你收思些東西,”
我知道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我們兩個能在一起。
大爸說,“去的時候把孩子也帶上,女人看見孩子就心軟了。”
我說,“知道了,”
父親和母親忙碌著裝了許多家裡的油和麵。
我抱上孩子,又一次看到母親站在村頭目送我上車的場景。
到了市裡以後,我看到一年沒見的她,她頭髮梳的整整齊齊。
身上著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精神。
她一直愛乾淨,不管啥時候都像天使一樣。
“你還好嗎,”
“我好著呢,”
尷尬的說了兩句,她就抱起孩子,她淚流滿面的看著孩子。
她太想孩子了,這是母愛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