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既然這樣,你以後就別再管這個家了,不管你以後喝多少,也別再回來,孩子這邊我會照顧好,你走吧,建平就這樣出去了,由於壓力大,基本上每次都會喝醉,闖了許多禍。
弟弟走後,母親給我做了一頓漿水面,吃完飯我給母親說,你以後就別再出去撿垃圾了,這樣我心裡會難受的,母親則語重心長的說,我撿垃圾是為了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天能黑的早一點,你的壓力大,也能給你填補點,我說,媽,現在這麼多事,我只能盡力去做,我們先慢慢的走著,能走到哪裡算裡裡。
給母親留了500元,我安撫好她們,就急著趕了回來,家裡的事太多了。
回到家後,我坐在牛場的院子裡,這陰沉沉的天空裡偶爾飄著幾朵雪花,這雙重的壓力沉重的壓在我的心上。在那些日子裡,我幾乎每天都給母親打個電話,才能安心的度過這一天。
這個和簸箕似的村莊正悠閒的躺在大地上,等著冬去春來,老人們就像是這冬天的草,能熬過這個冬天,來年的春天就又能活著,可熬不過去,就像我五爺一樣,死了。
下午5點多鐘,一個穿著孝服的人在門口叫,這是誰呢,走近一看是我唐叔,身上穿著白衣服,連鞋都是白的,他遞給了我一支菸,說,你五爺去世了,緊接著就跪下朝著家裡磕了一個頭,這是我們這邊的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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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我五爺,也是個命苦的人,但是他的晚年特別幸福。
我五爺是一個身材有1米8的大個,頭上戴著一頂清朝時期戴的一頂圓帽子,從50歲就開始留著鬍鬚,那個年代的人都留鬍鬚,說是死了以後沒鬍鬚的話就當少年用,乾重活,有鬍鬚就可以休息了,有一次社保認證需要刮掉鬍鬚他都沒答應。
我五爺有四個孩子,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早年間我五婆在生下小女兒一年後就生病死了,留下四個孩子,他是個木匠,靠著給地主打長工,晚上偷著給人家做傢俱養活著四個孩子。
孩子成家後,本來可以休息的年齡,可他一直閒不住,開荒,種地,沒有他不幹的,從我記事起,他的腰就從來沒有彎過,在70歲後,走路還是筆直的,年輕人都趕不上,他背的一捆麥許多年輕人都背不起,一直幹到89歲才休息了,可剛休息一年,就去世了。
進了大門,和大多數房子一樣,正前面是三間土牆的上房,右邊則是兩間廚房,左邊是磚砌的磚瓦房,我五爺安靜的躺在用草鋪著的地上,穿著古老的衣服,壽衣,臉上蓋著一張黃紙,前面用桌子擋著,
桌子上供著兩隻做好造型的雞,看樣子已經煮熟了,還零零碎碎的放著一些水果和飯,還有兩個紙做的假人,這可能是伺候老人的,
我拿起三支香,慢慢的點燃,磕了個頭就起身出來了,這時候基本上人都來了,人們忙碌著各自的分工,總管站在院子裡忙碌的指揮著。
下葬的這一天,孝子跪在墳的旁邊,看著我五爺入土,不知道誰先哭出了聲?緊接一片抽泣和嗚咽的聲音,哭成一片,悲痛的人們都一個個站在那裡,有的人此刻都淚流。也有的滿臉惆悵。
看著五爺的墳墓,是啊,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告別了這人生的苦難,也許他再也不會來到這個世上,安靜的躺在那裡,可活著的人呢,還得繼續承受著這人世間的苦難。
一天中午,我姑姑急急忙忙的來到我家說給我父親講個迷信,可能就好了,雖然荒唐,但是再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於是就想到請我們鄰村一個陰陽先生看看,結果去鄰村,那個陰陽先生不在家,恰逢一個遠房親戚,說了附近鎮子一個陰陽先生更厲害,
我和姑姑當即慌忙去鎮子找那個陰陽先生,結果我和姑姑求人心切,到陰陽先生家忘了買禮物,陰陽先生看到我我們後只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