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父親,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精神很好的父親,我要第一時間告訴父親,他的親家原諒了兒子兒媳,也許父親的病會好一點。
可當我推開大門的一刻,眼前出現的竟然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父親又一次躺在院子裡,旁邊站著我大爸,
我問大爸這是咋了,
大爸說,你走後本身心裡就著急,可由於每天在菜地裡幹活,精神也沒啥,可自從建平來了以後病就又犯了,有事後連飯都不吃,喝點酒就睡覺,後來就直接睡到院子裡了,咋勸也不行。
我問大爸,建平來說了啥,
大爸說,還能說啥,說要賬的逼的他沒法活了,
我這個弟弟,自從上次喝酒把我母親和兩個侄兒鬧騰了一番,每天醉生夢死的破罐子破摔,我就很少跟建平聯絡,也不讓給父親說這些話,父親就是因為他的事才變成這樣,難道他不知道。
我趕緊叫父親,爸你起來,咱們在地裡摘點菜,去給我媽送去,父親才起來,啥也沒說,拿著袋子朝著地裡走去了,父親雖然得了精神病,可他的記憶裡永遠是母親,這個大山裡爛包的家,因為他和母親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
我大爸說,兩天沒吃飯了,你到你媽跟前了讓你媽給做點飯,
我說知道了大爸,我又問,牛場裡都好著嗎,大爸說都好著呢,你就放心,
父親扛著一袋子菜進來了,這是他親手種的,就是為了讓縣城的母親吃上菜,我簡單的給大爸交代了一下,就和父親一起趕往縣城,這次一定再到醫院給父親好好的檢查一下。
到了縣城後,母親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我就趕緊問我這次去你姨父家咋說下了,
我說,我姨父和我姨娘都沒有罵我,還對我特別好,他們原諒了我和娟娟,這次我姨娘還跟上我們上來了,在市裡,
我母親說,我這麼長時間,你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們打,我還想是不是把你和娃扣下了,急得我每天就守在電話旁邊,
我趕緊給母親說,本身想著幾天就回來了,可是去了之後王娟爺病了,我姨父說讓我等幾天,萬一我回去了,老人去世了我們又得來,結過第二天去世了,一直忙著給你沒打電話,
母親說,只要你姨父他們家能原諒你們,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和王娟好好的,比啥都強。
母親做好飯,我看著父親吃了三碗飯,一下子也就放心了,我告訴母親,建平這次來又給我爸說他的事,本來我走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又嚴重了,
我母親說,建平一直沒來,有時候來了就是喝醉了打鬧一番就走了,你妹妹林林也不上學了,跟著你二爸的女兒去上海打工了,說著母親就開始罵,
我連忙說,你為啥不擋住,林林還小,讓把學上完,
我母親說,林林到上海了才打電話給我說的,林林是怕我們不讓她去,說她讀書不行,遲早要出去打工,
哎,這就是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無法選擇的原因,我命由天不由我。
我下午好不容易說通了父親,帶著他去醫院看看,到醫院後,醫生讓先住下,觀察幾天,在住院期間,母親不放心,把兩個孩子送到學校就跑到醫院,
父親住了5天院後就出院了,醫生開了許多精神上的藥,一再囑咐我們一定別再刺激,按時吃藥。讓戒菸戒酒,我連連點頭。
煙父親已經戒了,可這酒能戒得了嗎?一想到父親連煙都能戒了,酒肯定能戒了。
前幾年父親抽菸抽的很兇,一天兩包,幾乎是煙不離嘴,但為了母親的一句話,說孩子眼看著學都上不起了,你還抽,一句話,像一道懸崖,硬生生的橫在父親眼前,第二天,父親就戒菸了,幾年了?從未復抽過,以前他也許是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