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到十點的時候,你爸給一起幹活的工友說,他咋感覺有點噁心,氣喘不上,工友就扶著剛坐在凳子上,你爸就開始吐了,然後就暈倒了,
老闆和幾個工人趕緊把你爸抬到隔壁的衛生院,經過1個小時的搶救,還是沒能把你爸搶救回來,你爸就這樣可憐的走了,我姨娘煙梗著說。
這天晚上,主事的是娟的五舅,他在親戚當中是比較能說會道的,他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明天如何跟老闆談賠付的事。
她五舅問我姨娘,姐,你說說賠多少錢合適,
“她說最少100萬,”
她二爸說,嫂子,要實際點,別亂說,
就100萬,一分都不能少,我姨娘大聲的說,
就這樣你一嘴,我一語的說著,討論了兩個小時,最後她五舅說,明天就要100萬,看她們咋說,如果不答應,你們孝子哭著就往鄉鎮府裡創,鬧騰,
我趕緊說,五舅,鬧鄉政府是違法的,咱要合法的要,
這話剛一出,就被她五舅把我說了一頓,這時候她姑說話了,
“說,亮亮說的對,咱們不能衝動,”她二爸也同意我們的說法,
她五舅坐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猛吸了幾口煙,把剩下的煙扔在地上,用腳左右的蹭了兩下說,
,!
“明天就要100萬,不行就鬧,就這麼定了”,剛說完就走了。
大家看到這情況也不好再說啥了,也都散了,只能明天按照他的說法做了,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和娟還有娟的弟弟王劍在我姨父的遺體旁邊守著,這一夜很冷也很長,娟一夜沒有睡,依靠在我的肩膀,偶爾能聽到她抽搐的哭聲。
天矇矇亮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了,老闆和鄉鎮府的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家飯店,
老闆說,“先吃一碗麵,都一晚上了,”
“誰還能吃的下去呢,我們的人已經沒有了,現在睡在冰冷的地上,我姨娘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中瀰漫著沉重與壓抑。家人們的臉上寫滿了悲傷,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對逝去親人的思念與回憶。他們或許在默默地回憶著與親人共度的時光,那些歡笑、那些爭吵、那些平凡卻溫馨的日子,如今都成了心中最珍貴的記憶。
鄉鎮府的人第一個說話了,現在人已經沒有了,咱們就商量一下賠償的事,儘早的讓死者入土為安,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娟的五舅,他說,一次性100萬,這件事就了結了,少一分都不行,
五舅說完後,此時現場立刻安靜下來了,大家都在等著對方的答覆,可現場的老闆沒有接話,也沒有說一聲,只是不停的抽著煙,煙燻的他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還在一個勁的在抽,鄉政府的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老闆突然站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大家都在繼續沉默著,這時五舅說,答應還是不答應,總得給個話呀,
鄉鎮府的人說,我去看看,說著也出了飯店的門,
過了一會他們兩個進來了,老闆坐下說了一大堆的道理,意思就是責任不在他,他可以適當賠償點,我們這邊要的太離譜,沒法談,
這時候五舅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說,“走,找個說理的地方,
一出飯店的門,我姨娘和娟就開始在街道上哭著朝鄉鎮府走去,這時候已經有幾個警察站在鄉鎮府門口了,
我姨娘和娟剛到鄉政府門口,就被警察攔住了,不停的說著讓冷靜,可此時她們能冷靜嗎,一邊哭,一邊和警察衝突著,我趕緊上前去勸說,擋了下來,人雖然擋下了,可娟的哭擋不住,她坐在門口大聲哭著喊著“我要我爸”,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