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爸又沿著來的路上往回找,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他來到牛從他眼前消失的這個村莊,就四下打問誰家裡養牛了,他想,牛是能聞到牛的氣味的,會不會聞著氣味到這家牛場裡去了,當他找到這家養牛戶問,“有沒有來過一個生牛,”這家養牛的說“沒有,”還帶著大爸去他家牛圈裡看了,出來之後的大爸又沿著村邊上找了一圈還是沒有,這時候已經是11點了,大爸走的急,沒有拿手電筒,實在是黑的看不見了,他就坐在路邊聽著,看有沒有牛的叫聲,一直坐著,他沒有想著回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找到牛。
12點的時候,我在家裡看手機,突然我父親打來了電話,一看到父親半夜打電話,心就像不想在身體裡呆了一樣跳著,我看著電話,腦子裡想著家裡可能發生的事,目視著電話,就是沒有勇氣按下電話的接聽鍵,又打來了,突然我想到了大爸,這時候打電話肯定是大爸不行了,而且這電話竟然是父親打來的,父親從來不打電話的一個人,我整個人顫抖的像篩糠一樣,鼓足勇氣按下了電話,擯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你趕緊回來,下午牛跑了,你大爸去找,到現在沒有回來,”我沒有說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來的及給娟說就穿上衣服出門了,剛走,娟的電話就來了問“這麼晚了你幹啥去,”我給娟說了情況,娟囑咐我小心點,找到了給她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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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想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連最壞的打算都想到了,心裡一陣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流著淚向家裡趕去,
大爸坐在路邊還是沒有聽見牛的叫聲,他失落的想,先到鎮上找個旅店住下,第二天再去找,不管怎樣,找不到牛就是不回去,於是就起身朝著鎮上走去,我也很快到了鎮上,鎮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安安靜靜的,偶爾有一輛汽車經過,我就沿著公路一邊開車一邊看,走了1公里左右,就看見遠處路邊上有個人影在路上走著,心想肯定是大爸,我趕緊加大油門朝著大爸開去,走近一看,就是大爸,我叫了一聲,“大爸,”當我喊出來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高興的哭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楞在原地,看了半天才說,“你咋回來了,”我說,“我爸打電話了,怕你出事,我就趕過來找你,”我把大爸扶上車,當我扶著大爸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手腳冰涼,身上還帶著寒氣,可憐的大爸就這樣被折騰了一半晚上,心疼極了,他給我說了情況,我說,“先回家吧,明天再找,萬一找不到就不要了,人比牛重要,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在我的堅持下大爸就和我回家了,
第二天找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大爸很失落的給我說,“人算一下,看牛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找到,萬一找不到我也就死心了,”為了能讓老人安心一點,我就答應了,
離我們只有1里路的村裡有一位算命先生,論輩分,我得叫他姑爺爺。他家的孫子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姑爺爺身材結實,習慣留著一撮山羊鬍子,頭戴一頂棕色的清朝時期的圓帽,以前每天天剛亮,他就會扛著鐵鍬提著籃子漫山遍野拾牛糞。有時候會在我們村周圍遇到他,我會主動打招呼:“姑爺爺,又拾糞咧?!”他朝我笑笑,邊走邊說,一點也不耽誤拾糞,“你幹啥去,拾點糞填炕!”然後,說些家長裡短的事。
在農村,識字的人不多,尤其是像姑爺爺那個年紀的人,他可是在孔夫子門上去過的人,他雖然生活節儉,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但家裡卻藏著許多古書,講起典故來也是頭頭是道。逢到鄉里趕集說大戲,人們總是喜歡圍在他身邊,聽他講述那些古老的故事。 他什麼時候學會算命的,我也不知道,但從我記事起,就己經是遠近有名的算命先生了。誰家有紅白喜事、蓋房搬家等需要挑選良辰吉日的事情,都會去找他算一算。他算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