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手沒有說話,我拿出一個毛線的頭套,只漏出兩隻眼睛的那種,從揹包裡拿出一身大號的衣服穿上,連鞋子也換了,揹包裡還有繩子和一把匕首。
看到摩托車已經發動,我連忙坐在了後座,這個車手真猛,我剛坐上後座,他就猛轟一下油門,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我嚇了一大跳,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摩托車前輪往上一跳,一股子往前衝的大力差點把我摔下車,我本能的摟了下車手的腰,隨著怎麼身體的靠近,我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這傢伙不會是玻璃吧,怎麼還用香水,心裡一陣惡寒,我趕緊鬆開摟住腰部的手,只是抓緊他的衣服,這傢伙挺瘦啊,一身皮衣腰這麼細。
在寒冷的夜裡,摩托車開的飛快,看不出造型奇怪的摩托車竟然馬力這麼大,不過速度快可造老罪了,我感覺自己的衣服像個漁網似的,全是窟窿眼,刺骨的寒風從我的每個毛孔裡鑽進我的身體裡,一會我真的受不了啦,乾脆使勁抱住了車手的腰,自己緊貼在他的後背上,在我剛剛抱緊他的腰部時,感覺他身子一震,後背直了一下,不過速度未減,他也沒有別的表示。
我不知道他怎麼對去往臨縣的路這麼熟,有時走到路不好的路段,他就能馬上改道,我凍的渾身麻木,根本無暇考慮,只是緊繃自己的身體,全力抵抗寒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摩托車終於停了下來,我都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似的,在車停下我下來時腳一挨地鑽心的疼痛就傳來,我感覺自己的腳都凍廢了,看我站都站不穩,車手竟然蹲在我面前幫我揉揉腿,我感動的哆嗦著說:兄弟謝謝了,我會讓二師兄給你加錢的。
車手沒搭理我,給我揉搓幾分鐘就站了起來,我趕緊開始活動活動全身,算是恢復了一些。
這時不遠處過來一輛三輪環衛垃圾車,騎車的穿著一件破舊的綠大衣,頭上帶著一頂厚面貌,臉上圍著圍巾,看著三輪車往我們方向過來,我開始警惕身體蓄力準備隨時出手,車手拍拍我的肩膀,對我搖搖頭,三輪車停下後,騎車的人沒有說話,直接開啟後面裝垃圾的蓋子,示意我進去。
我看向摩托車車手,他點點頭,我無奈的鑽了進去,一進去我有些懷念剛才坐摩托車的時光了,這裡面還有一些垃圾,很大的令人作嘔的氣味,我帶著厚厚的頭套,還是被燻得差點吐出來,經過寒風刺骨,又經過這個臭味熏天,我的酒勁是徹底的一點也沒有了。
我藉著手錶的綠光,看到時間還不到十點,也就是開著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摩托車車手也就是用了大概多半個小時就到了,真是牛人。
感覺過了不到十分鐘,垃圾箱蓋子被開啟了,我趕緊站起跳了起來。
此時騎車的說話了,有些沙啞的中年男人聲音:從前面的小門進去就是酒店的鍋爐房,你需要從鍋爐房的伸出去的管道爬到八樓,目標在八樓最東頭的套房裡,從酒店進去不可能不被發現,此時在他的房間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在守著,我只等你十分鐘,十分鐘你不出現我就走,你要是覺得難度太大可以放棄。
我看看大樓的高度,八層,可能是臨縣最高的樓吧,依稀能看到在樓房的邊緣有兩根管道一直通到樓頂,看來我們現在是在酒店的後面,我對著眼前的人堅定的搖搖頭,我整理下衣服剛準備走,被他拉住,遞給我一副薄薄的皮手套:小心點,不要留下指紋,如果是不可為就放棄,留得青山在,以後再找機會。
我脫下里面的棉襖,又把外面一層大號的衣服穿上,腳腕處扎進褲腿,腰部緊緊腰帶,帶好手套,對著他點點頭,轉身一個助跑跳到了鍋爐房的房頂,這個房子並不高,也就二米多點的感覺。
我輕輕的走到管道邊上,外面一層厚厚的保溫材料,熱乎乎的,我發現管道每隔一段就有支架固定著,每一層都有兩個小管分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