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四招呼入座,我趕緊拿出一條煙給他,他笑的這叫一個燦爛啊,臉是顯得真爛,看了吃不下去飯。
杜老四抽著煙,翹起二郎腿:這個燒窯是個技術活,學會了去哪個窯廠不得掙個千兒八百的。
我心裡想,你就吹吧,哪能掙這麼多啊。
表面上還是迎合著點頭:四叔說的對,學費你看多少啊?
杜老四想了想伸出兩個手指,我有點發楞這是多少啊,沒想到他又收回一個指頭:別人都是兩千,你是二富子介紹的,就收你一千吧,給二富子個面子。
瑪德,什麼給二富子面子,你要兩千,估計是怕把我們嚇跑了。
“那多謝四叔照顧了,明天我就去取錢去。”
“好好,我們一會喝點。”
“好,謝謝四叔,我去買酒。”
“哎,我這有,那個少買兩瓶就行。”
瑪德,真虛偽。
我和二牛走出去,杜老四沒有跟著,路過伙房時,我四周看看了沒有人,就站在那個小身影面前,見我擋住了陽光,小身影抬起了頭,面容消瘦,頭髮枯黃,臉上還有淤青,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了是我的妹妹小文。
我給二牛使個眼色,二牛進到伙房:大嬸忙著呢,這附近哪裡有賣酒的啊?開始和裡面的婦人胡侃起來。
我蹲下身子,眼圈發紅的看著妹妹:怎麼了,小文不認識小五哥哥了?
妹妹認出了我,眼淚瞬間流下來,嘴一撇馬上就要哭出來,我連忙豎起手指擋在嘴唇上:“噓噓噓”,別出聲,裝作不認識我,哥哥晚上帶你走。
妹妹咬著嘴唇,忍著不發聲,小小的肩膀一直抖動,眼淚嘩嘩的流,看的我的心都碎了。
“乖,別哭,別讓人看出來。”
妹妹點點頭。
這時二牛大聲的說:謝謝大嬸了啊,一會多喝兩杯啊。
我連忙站起身看往別處,看著二牛出來就先往外走,不想和婦人照面,因為我的眼睛現在一定是血紅色的。
出門後按照婦人的指引去往附近的村子買酒,在路上我告訴二牛,務必把杜老四灌多,天黑我們就走,要是出了意外分散了就在火車站匯合,說著我掏出貳佰塊錢遞給二牛,二牛一看貳佰:小五哥,給我一張就行。
“二牛,拿著,要是明天中午沒有在火車站等到我,就證明我出事了,你就去報警。”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就暗暗發誓,今天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把妹妹帶走。
到了小賣部我直接搬起一箱白酒,二牛詫異:小五哥,那個杜老四不是說買兩瓶就行嗎?怎麼搬一箱啊?
“呵呵,別打聽,聽我的就搬一箱。”
二牛不說話了,接過我手中的酒,我又買了些包裝的熟食。
回到窯廠時,我靈機一動,把看門的大爺一起喊去喝酒,這樣跑的時候就能簡單些:大爺,一起去喝點啊。
大爺伸頭看看窯廠裡面,我猜他肯定是在看老闆的車在不在,現在院子裡沒有車,大爺爽快的答應了。
路過伙房時,妹妹不在門口,估計在伙房幫忙。
到了杜老四屋裡,看我和二牛買了這麼多東西,眼睛放光,嘴裡還說著:買這麼多酒啊,看來今天我們要放開喝啊。
看門大爺也是好酒之人:這酒不便宜啊,喝就得喝痛快。
我拿起幾包熟食:你們聊著,我去伙房切切。
杜老四勸我:王昊,不用你去,一會我讓娘們去切。
我知道他說的就是伙房的婦人:我等不及要和四叔喝一杯了,還是我去切,很快就回來。
我站起身拍拍二牛的肩膀:倒酒。
走到伙房,看到妹妹在摘菜,傍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