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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編織圍巾

1992 年 10 月 7 日,星期三,今天是上課的第一天。英語課至關重要,由一位非常負責任的老教授授課。茗子相信,在這樣嚴謹的教學下,她一定能夠學到真正的知識。英語老師是一位見多識廣的中年女教授,她的話語雖然現實,但卻充滿了智慧。

多年來,茗子經歷了困苦,傷痕累累。她對知識的渴求從未停止,希望能夠學到更多的知識,擁有真正的才學,讓別人刮目相看。她還有很多未實現的夢想,她絕不會就此放棄。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計劃去書店購買英語資料,擴大自己的視野,增加知識儲備。外語是她的柺杖,她會用心去學好它。

前幾日,她曾感到前途渺茫,心情壓抑。但現在,她不再這樣想。事在人為,無事不可。不到最後關頭,她絕不輕言放棄。她一定要為自己開闢新的未來。寢室的同學去自修了,她選擇留在宿舍,享受獨處的時光。她買了一些泡麵回來。耳機被摔壞了,讓她很心痛。但事情發生了,她只能接受。這件事讓她思考了很多,耳機壞了可以再買新的,但失去的情感又該如何彌補?對未來,她感到茫然,不知道能與他走多遠。

她一直能感受到他的深情、執著和矢志不渝。每次想到這份情感,想到未來茫茫的路,心情總是變得沉重,她無法灑脫起來。

今天上了形體訓練課,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年輕,劈腿、彎腰已經力不從心。昨天上街,走出校園,感受到了一份輕鬆。週末,寢室的同學都有各自的去處,只有她一個人靜靜地留在了往日熱鬧、今夜冷清的寢室。她喜歡這份清靜,也喜歡笑語連綿的往日。只有獨處的時候,她才能完全擁有自己,孤獨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的功課還算輕鬆,這個星期,她有機會外出,她買了一些書籍,用以充實自己的生活。《新概念英語》是一部編得很好的書,她們現在學的英語內容太單調。她想在課餘時間自學新概念,她不會滿足於現狀,她要一直堅持下去,持之以恆。這是一件既簡單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她不能讓自己這一年輕易走過。如果沒有學到什麼,她會深深自責。

上星期一,茗子去買了馬海毛,一直希望能給他織一條圍巾,這是很久以前的願望。

這段時間,她留給自己許多思考的空間。對未來,她沒有很大的把握。愛沒有對錯,只有選擇。無論怎樣迴避,也無法抹去曾經走過的歲月。所以現在,她不需要一直去想著未來、答案。在似乎灑脫無所謂的表面下,只要她喊一聲芝麻開門,人們會驚奇她的富有。是他給予她勇氣和信心,他的執著使她可以平靜地面對所有的得與失。即使在斷了線的風箏季節裡,她一樣相信不變的主題。

在來福州的前幾天,夜子辛苦地到古田想見她一面,而她卻沒能給他單獨共處的時間。不知道他有沒有患得患失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又伴他走了多久。她從來就沒有給他一個答案,從來就沒有說過永遠。她總是說對未來沒有把握,因為她不想輕易許諾。而他,在她不輕易流露的表面下,能不能感到她的在意?距離也是一種美麗,她不願太多地坦白自己。無論怎麼走,只求無怨無悔。是自己的,躲也躲不開;不是自己的,求也求不來。一切順其自然。

有一點困,有一點累。獨處的時候,她想起曾經相擁的歲月,想起他的堅韌不拔。一想到他的這種精神,對未來又充滿了信心。世上沒有翻越不了的山峰,再長的路也有一個盡頭。在這稍縱即逝的一年裡,她必須時時告誡自己珍惜歲月,充實自己。思念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法拽回。別來無恙?一直在等待他的訊息。

昨天寄出的信件,寥寥數語,卻承載著她的思念。圍巾越織越長,思念愈發濃烈。寄往財校的兩封信,恐怕已遺失。她不否認,一直在等待他的訊息,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愈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