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等價交換？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顏路雙眼眯起，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莫雨不以為意道：“是她們口口聲聲說美貌不重要，要靠自身的實力闖一番天地。既然覺得不重要，給我又怎麼了？”

“皮屍鬼最愛容貌，卻天生沒有面板，他們每五年便要換一次皮，若不換，面板會和普通人一樣衰老，直到這張皮在身上腐爛，成為一個怪物。”

“莫雨，今年距離你上次換皮，剛好五年。”

莫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對顏路說出她身份的行為，一點也不意外。

“大師想要什麼？”莫雨嗤笑了一聲：“能給大師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大師能放我離開。”

莫雨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顏路一番後，恍然大悟道：“對了，大師說你喜歡錢。這樣吧，你說個數，我讓人打給你，行不？”

莫雨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顏路，真心希望她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可她得到的回應，卻是拒絕。

“莫雨，我拿人錢財，自當替人辦事。你說你讓人打錢給我，那人是誰，和你什麼關係？”顏路一邊說，一邊向前逼近。

莫雨下意識退後一步，和顏路保持安全距離。

她眼神躲閃，心虛地說：“大師管那麼多做什麼，你說多少錢，他都可以給你。”

“如果我不呢？”

“哼，他對我極好，若我有了什麼閃失，他也不會善罷甘休。”說到這人，莫雨也硬氣了幾分。

“大師，畢竟你還要在人間混口飯吃，得罪了他，對你沒好處。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你放我一馬，我保證絕不出現在你面前，如何？”

莫雨說完，還一臉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不出現在她面前？

只怕是不在她面前害人吧！

顏路不懼莫雨的警告，反而更為莫雨口中那人感到惋惜。

“你還知道他對你極好。”顏路冷聲道，“你明明知道，卻要辜負他的真心？”

莫雨滿不在乎道：“哼，一個凡人，他的真心我要來做什麼？”

“這麼說來，你完全不在乎他？”顏路挑釁地笑了：“連他的生死也不在乎？”

莫雨神色依舊平靜，可當顏路說到“生死”二字時，她微動的眉間還是出賣了她。

“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是麼？既然這樣……那便讓他親自說說吧。”顏路對著身後的虛空一抓。

直接抓出一個大活人來，顏路一隻手放在那人脖子上，直接將他抬了起來。

“李成業，看到了麼？”顏路的語氣滿是嘲諷，“你心心念唸的老婆，不僅到處給你找情人，還是個皮屍鬼。她的容貌是假的，是個鬼怪，滿不在乎你的生死，甚至拿你當出頭鳥。這樣的人，你喜歡他做什麼？”

由於咽喉被緊緊握住，李成業的臉快憋成豬肝色。

他艱難地將頭轉向莫雨所在的地方，震驚、傷心、難過、愛慕……

多重複雜的情緒從他的眼底劃過，他抬起雙手，握住顏路的手腕，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

喉嚨喘不過氣，每說一個字，都疼得厲害。

可他還是想告訴她：“莫雨，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你給我安排的女人，我一個都沒碰過。”

“咳咳……”

“只要……你喜歡做的事，我也會喜歡……”

“你安排給我的人……我，我都接受。”

“我和你結婚二十多年，這期間，我從沒喜歡過任何人。”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哪怕你是皮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