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二姑笑呵呵地拉著羅鈺的手,“小鈺啊,過日子不容易,可不能亂花錢,我看你衣服都破了,攢點錢買點布,回頭二姑給你做身新衣服穿,上班也體面。”
羅鈺眼睛一亮,“二姑會做衣服?”
席二姑得意一笑,“那是,我當年可是認真拜過師的,縫紉機我家就有,一天兩身衣服沒問題。”
羅鈺趕忙回身回了屋,沒一會兒就把十斤棉花和五匹佈擺到了席二姑面前。
“二姑,你出看到了,我身上這身棉襖都破的不成樣子,穿了六七年了,外面的衣服也不行了,我都不敢用力洗,怕洗壞了沒得穿。
你手藝活好,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做兩身衣服再做兩身棉衣棉褲,剩下的棉花你看能不能再做一條被子?”
羅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席二姑,低聲道:“我那被子都小了,而且裡面的棉花都打結了,實在不能蓋了。”
聽到這話席二姑心底一緊,心疼地看著羅鈺。
“行,這有啥不行的,你等我吃完晚上飯就給你弄。”
羅鈺連忙擺手,“不急的,明天我不上班,你明天白天再給我做就行,晚上天黑,對眼睛不好。”
席二姑心裡熨貼。
幫人乾點活沒啥,要是幹著還被埋怨太慢還挑這挑那的,那心情可就不美麗了。
席二姑心下對羅鈺更加滿意了,擺手道:“知道了,你別管了,今兒晚上沒事兒我就給你剪出來,被子好做,就是你有被面嗎?有的話拿出來,一會兒就完事兒。
衣服先做一身,棉衣棉褲也先做一身穿著,剩下的後天再做,你看行不?”
羅鈺連忙點頭,“行啊,怎麼不行?二姑安排的挺好的。”
衣服她會做,就是沒有縫紉機,這年頭縫紉機是大件,剛認識,她也不好張嘴借,而且縫紉機在席家屋裡,大晚上也不能耽誤人家睡覺啊。
明天吧,明天席二姑給她做棉襖棉褲,她可以和席二姑說說,自己做衣服。
回去又給被面找了出來,席二姑開啟一看,綠色的套絨被面,上面印染著大朵大朵的黃色菊花,十分的鮮活,一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席二姑稀罕地用手撫摸被面,“這被面好看,在哪兒買的,我怎麼在咱們中部商店沒看過?”
“我在西部商店買的,我家就在西部住。”
席二姑點點頭,眼睛不捨地離開被面,又看向了一邊的五匹布。
“這兩匹一藍一灰正好做外套,這兩匹藍花白底的棉布用不了那麼多,做被子和棉襖棉褲一匹都用不了,這匹小碎花的先留著,等開春了可以做條裙子再做件上衣。”
五匹布被席二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羅鈺也不是小氣人,當即就扯了一大塊綠色碎花布下來給席二姑,“這塊給靜宜做衣服,等開了春我們姐倆穿一樣的,走出去指不定讓人怎麼羨慕呢。”
席二姑知道,這是羅鈺給她的手工錢,也不推讓,笑呵呵地就收下了。
兩人剛說完,大門傳來了響聲,這次人回來的全,席家姑父和兒子兒媳婦全回來了,跟在最後人高馬大直晃眼的可不就是席北戰。
席姑夫叫關大強,兒子關景天,兒媳婦邱玲,一家子都在五龍礦上班,席姑夫是下井工人,在通風隊做小姐長,兒子關景天是通風隊的電工,兒媳婦是絞車師傅。
邱玲一進來眼睛就亮了,拉著羅鈺不撒手,“這就是羅鈺妹妹吧?長的可真好看,和咱們表弟真配。”
得,又是一隻顏狗。
邱玲看看羅鈺,又回頭看向席北戰,眼睛都不夠用了。
也就是羅鈺臉皮厚,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害羞,不然讓人這麼打趣早就羞紅了臉。
我這還沒和席北戰處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