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正歡的郝礦長和常書記身形一滯,同時喊道:“我來開。”
席北戰拉著羅鈺就走,臨出門時又扔下一句話,“老丁兩口子住院了,你們安排個人晚上照顧一下。”
“咣噹”
屋門關上,辦公室裡只剩兩個老頭兒面面相覷。
“老丁兩口子住院了?”
“咋地了?咋還住院了呢?”
“那事兒暴露了?”
“不能吧?沒聽說啊!”
“小丁,你來一下。”
丁衛民聽到郝礦長叫他,趕緊開啟門走了進去,“礦長,你叫我?”
郝礦長站在辦公桌前,微皺著眉頭,“老丁兩口子是咋回事兒?咋還住院了呢?”
這事兒丁衛民還真知道一點,沒辦法,事兒鬧的太大了,都傳到他這兒了,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這麼回事兒,丁梅,就是從大西北跑回來那個,早上老丁勸她趕緊回去,她不想回去,就動了刀,以死威脅老丁。
許主任和街道辦的吳主任得知後趕去勸了,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把她懷孕的事兒給露出來了。”
郝礦長聞言皺了皺眉,“不對啊,她去大西北有四個多月了吧?她怎麼……”
郝礦長想到了啥,不說話了。
丁衛民點點頭,“就是那麼回事兒,她不想回去,說要和她物件結婚,後來又說自己懷孕了。
但她都離開四個多月了,可她那肚子一點不顯,明顯和月份對不上,因此就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她物件的。
這事兒很快就傳出去了,她物件知道後帶著一群管理局的人去了,想打人,正好席隊他們在那呢,人沒打成,但婚事黃了。
她物件說要一百塊錢,不然這事兒沒完。
老丁兩口子一聽要那麼多錢,人就暈了。”
太具體的丁衛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個大概,這還是有心人給他傳回來的訊息,不然他也是一問三不知。
郝礦長和常書記對視一眼,衝丁衛民擺了擺手。
丁衛民出去了,郝礦長和常書記忍不住對著嘆了口氣。
“還是讓管理局的人知道了,想必知青辦那邊也得到信兒了,這事兒到底沒捂住鬧開了。”
“老丁可夠倒黴的,要我是我貪上這麼個孩子,非得一木倉斃了她不可,太能惹事兒。”
“事情都發生了,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辦吧。”
“怎麼辦?能怎麼辦?事兒不都擺明了麼。
賠錢,送去審查,再送到農場接受教育,這孩子算是完了。”
“關於老丁的處罰也得商量商量,恐怕這次扣一個月的是難以服眾了,怎麼也得扣三個月吧?”
郝礦長和常書記又對視一眼,忍不住都嘆了口氣。
這事兒鬧的,忒煩了!
跑出去的羅鈺和席北戰這會兒已經回了婦聯辦公室。
辦公室裡還沒燒火,席北戰幫著羅鈺把爐子給點上,又坐上水,兩人湊到一起看手裡的手錶票和收音機票。
“原本都想不買收音機了,現在有票了,媳婦,要不,咱就買一個?”
羅鈺將收音機票拿到手中,看了看,“也行,買就買吧,聽聽廣播也好,別國家發生啥大事兒咱都不知道。”
羅鈺對收音機沒有執念,買不買都行,買的話她可以好好留著,說不定以後還能賣錢呢。
“都有票了,那就買吧,晚上我有時候得值班,家裡就你一個人,沒個動靜你也害怕。”
羅鈺眨了眨眼,“你還值班?”
席北戰點點頭,“可不麼,我們六個大隊,每天晚上有兩個大隊人員值班,大隊長則是每六天晚上一輪班,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