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平時在家說的算,羅父大多時候都不吱聲,也不跟羅母計較。
在他眼裡孩子重要,但真心沒羅母重要,羅母才是陪他到老的人,等到老了動不了了,還得指著羅母伺候他呢。
兒女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再孝順也不能天天在跟前伺候他,因此大多時候羅父都讓著羅母,儘量不讓她生氣。
羅鈺開門進了外屋地,羅母聽到動靜挑起門簾往外看,見是羅鈺,當即愣在了原地。
“你咋回來了?”
羅鈺將手裡的魚放到盆裡化著,回頭看向羅母,似笑非笑地道:“我咋就不能回來?我不是說了麼,有空就回來看看你們。
這魚是今天新買的,晚上燉了吃了吧,過些日子我再去趕集看到了再給家裡買兩條,留著過年吃。”
羅母低頭一看,大概有四斤多的草魚凍的梆梆老硬,盆放不下,魚尾翹翹著,魚身直挺挺地待在盆裡。
還行,還知道拿東西回來孝敬他們。
羅母讓出地方,“進來吧。”
羅鈺跟著進了屋,看到羅父也在,打了招呼。
“爸。”
羅父看到羅鈺就來氣,冷聲嗯了一聲,不再搭理羅鈺了。
“說吧,你有啥事兒。”
雖然拿了魚回來,但羅母也沒個好態度,全因羅鈺已經失去了掌控,要不是因為她,這些日子也不可能過的那麼累。
想想這幾天家裡亂套的,羅母心就跟著疼,也更生羅鈺的氣了。
羅鈺瞅了一眼有些見老的羅母。
“這些日子你過的不太好?”
羅鈺的聲音有些歡快,明顯帶著幸災樂禍之意。
羅母冷冷地瞪了羅鈺一眼,“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嗎?
翅膀硬了不聽話了,讓你乾點活跟要了你命似的,多幫幫我能咋地?我可是你親媽。”
羅鈺眯起了眼,靠在屋門口的牆上。
“乾點活?那是乾點活嗎?我長這麼大家裡家外的活兒都是我乾的,你幹啥了?
這也就是在城裡,要是在鄉下,我恐怕連學都上不了,天天跟著你們下地吧?
算了,過的事兒我也不想再多說,越說越生氣。
我之所以離開家到底為了什麼前些日子都說過了,我不想再重提,你也不別再說了,不想我以後再也不回這個家,你們就老實點,別來惹我。”
羅母聽了這話氣的狠狠拍了拍炕沿。
“說你咋地?我是你媽,說你正章。(正章:理所應當的意思)
你還有理了?
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媽,我想的是家裡所有人,我考慮的不對嗎?
你姐身體不好,幹不了農活,你讓讓能咋地?
又不是不讓你回來了,都說了每個月給你五塊錢,你還想咋地?”
羅母越說聲音越大,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羅鈺也來氣了,一屁股坐在炕上。
“好,既然你又提起這事兒,那咱們再好好掰扯掰扯。
我問你,工作是你們找的嗎?是你們給我花錢買的嗎?”
羅母不說話,狠狠地瞪著羅鈺,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女兒,就跟看殺父仇人似的。
“你咋不說了?是不是沒理了?
工作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憑什麼要讓我讓出來?
她身體不好?這話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你看看我,再看看她,你把我們倆拉出去讓四周的鄰居看看,到底誰身體不好。
我去上班,我單位同事都問我,是不是家裡揭不開鍋了?怎麼這麼瘦?
她們還以為我沒成年呢!
我的工作讓給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