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已經過半。
歲聿云暮。
白子菟思緒有些放空,呆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不知不覺,她來到這個位面已經三年多了。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這任務這麼難,過程這麼曲折。
想到這,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臉。
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那天沈毅跟她聊天的內容。
傅忱的家世,傅忱的過去,傅忱的人生。
還有那句一直徘徊在她腦海裡久久不散的,像是警告一般的勸諫:“我跟傅忱認識了二十年,所以十分清楚,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見她不理解,他繼續說著:“無論用什麼方法,無論用什麼手段。所以他從不追求,他只相信掠奪和鎮壓。而結局,只有妥協跟滅亡。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在妥協……白小姐,這是一個好現象。”
好現象嗎?
她不由得想起初次跟傅忱見面時,男人的模樣。
像是一條毒蛇,眼裡帶著濃郁到化不開的戾氣。
到後來他每次看到她時,即便掩藏得很好都能被她察覺的愛意。
哎,想著更煩躁了~
白子菟裹著柔軟的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只想消滅他的黑化值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然而想到這,她又更煩了。
因為她發現,男人是真的很難哄。
特別是小氣的男人。
明明最近她都在床上那麼主動了,而且他每次回來她都有很認真地跟他打招呼。
那男人就是對她不冷不熱的模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明明他在床上就很熱情的!
小氣鬼!
她都這麼討好他了,他還端著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給誰看呢?
兔子不發威,真當她是軟柿子啊!
系統察覺到白子菟的想法,安慰:【宿主大大,好歹也是有用的,你看你腳上的鏈子不就被收走了嗎?】
白子菟想了想,覺得也是。
這好歹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為了自己的任務,她拼了!
想到這,白子菟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
系統好奇地問:【宿主大大你去哪?】
白子菟揉著從回到別墅就沒好過的腰肢,惡狠狠地開口:“去給老虎順毛!”
這個時間段,傅忱大機率在書房。
她開啟房門,順著記憶來到了傅忱的書房。
禮貌性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
白子菟開啟門,溜了進去。
入目便是一片漆黑,只有那中間擺著的書桌電腦上散發著灰白色的光芒,勾勒著男人在黑暗中的輪廓。
見到來人是白子菟,他也不驚訝。
而是輕聲開口:“過來。”
聲音雖輕,卻是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
白子菟抿了抿嘴,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慢慢走到傅忱身邊。
“傅忱,我困了。”
傅忱冷漠地應了句:“嗯。”
白子菟撇了撇嘴,不滿地開口:“沒有你陪我我睡不著。”
傅忱神色一怔,表情複雜。
白子菟一看有戲,乘勝追擊:“要不你親我一下!”
傅忱手下動作一頓,而後挑起眼眸,神色散漫,聲音不算溫柔:“傅家買不起鞋子了?”
白子菟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出來的著急,沒穿鞋子。
“我忘了。”
她窘迫地勾著腳指頭,圓潤可愛的腳指頭便蜷縮起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