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沈毅的腦海中炸開。
很快反應過來的沈毅嘖嘖一笑,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男的呢!沒想到你居然悄咪咪的金屋藏嬌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嘴角那一抹壞笑怎麼也掩飾不住。
說完,他便仔細打量起床上的少女。
傅忱喜歡黑色,整個房間都被黑色所籠罩,就連床上的四件套也是深沉的黑色。
在這黑色的映襯下,床上的少女顯得愈發瑩白。她身上的襯衫對於她來說過分大了些,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帶著一種別樣的可愛與純真。
只是少女那紅潤的臉頰,泛著水光的眸子,嫣紅水潤的唇瓣,以及如海藻一般隨意披散下來的秀髮,在這純真之中又無端地多了幾分靡色,像是一朵盛開在黑夜中的百合花,美麗而嬌弱。
“給她看看傷口。”
傅忱那淡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打量的目光。
沈毅轉過頭,便看到傅忱那修長而挺拔的身體如同優雅的黑豹一般,緩緩陷入大床對面的沙發裡。
面前男人隨意地拿起一本書,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開書頁,動作優雅卻又透著一種漫不經心。
沈毅認命地嘆了口氣,拎著藥箱,腳步略顯沉重地走到窗邊。
他嘴裡還在不停地絮絮叨叨著,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行行行,我就這勞碌命。早知道當年救的是你這樣的壓迫人的資本家,我就不應該救你……”
他的話語中雖有抱怨,但更多的是一種朋友間的吐槽。
救?
白子菟耳朵動了動,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字。
傅忱這麼強大的人,也需要別人救嗎?
能救傅忱的人,那一定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想著,白子菟便用那雙清澈的眸子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在她眼中,他和傅忱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
傅忱就像是從黑暗深淵中走出的王者,自帶一種強大而危險的氣場,他是危險的、陰戾的,讓所有人忌憚他的存在,下意識地就想躲開,不敢直視。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光是看著他,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好感。
當然,除了他那話多的小毛病……
沈毅輕輕放下藥箱,緩緩蹲下身,視線與白子菟平齊。他的臉上帶著紳士一般完美的笑容,聲音溫柔且親切:“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哪裡受傷了呢?”
白子菟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傅忱已經冷冷開口:“膝蓋,還有她發燒了。”
末了,他還補上一句:“好好治病,不該看的別看。”
他的聲音簡潔明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臥槽,發燒你還下得去口,真是禽獸啊!”
沈毅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
他一臉看禽獸的表情看著傅忱,眼中滿是譴責,彷彿傅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有……”一聲糯糯的聲音輕輕響起,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有些突兀。
沈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
少女怯生生地再次開口,大概是病情又加重了,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沒有,他沒有對我下口。”
見沈毅還是呆愣住的模樣,她重新強調:“也不是禽獸。”
大boss是人。
她作為一隻兔子精是不會看錯的!
少女那杏眸睜得圓圓的,眸底瀲灩出水光,那水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分不清是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