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狹長的眸子沉沉地望著在懷中皺著眉頭睡著的少女,伸出手輕輕地撫平她的眉間。
她的眼角還噙著淚珠,眼尾一片嫣紅,那是被他捻出來的記號。
想著,他輕輕地在少女眼尾烙下一吻,語氣繾綣溫柔:“我們就這樣,好好的。”
白子菟睡得很沉很沉,只是總覺得身上很難受,好像被藤蔓纏住,圈著她翻來覆去,上天入地,暴虐地絞殺她。
而如今,那藤蔓又開始纏著她了。
她勉強從睡夢中掙扎開眼,便看到一雙漆黑的眸子,泛著笑意看著她。
“醒了?”
傅忱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沙啞,長臂圈著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他懷中。
白子菟意識逐漸回籠,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漂浮上來……
她愣怔住,“流氓。”
話一出口,她便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像樣。
“呵呵。”
傅忱垂眸看著懷中少女嬌俏模樣,低笑出聲。
白子菟轉過頭緊盯著傅忱,眼裡是羞怯過後的惱羞成怒,只聽她譴責開口:“你,還笑。”
傅忱認錯很快,“我錯了。”
他將頭抵在少女發頂,聲音暗啞低沉,繾綣柔情:“原諒我。”
白子菟掙扎著起身,根本不吃男人這一套,她還沒忘記昨晚自己是怎麼求饒,而男人又是熟視無睹,加倍欺負她的。
於是被吃幹抹淨的獵物想著反客為主,扶著腰冷著臉坐了起來,想要逃離這個惡魔。
可是當腳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卻全身無力,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還得是那個罪魁禍首長臂一撈,將人撈了回來。
“看來還有力氣。”傅忱將頭輕放在白子菟的肩膀上,低聲調侃。
白子菟一聽,嚇得往男人反方向挪了挪。
傅忱眸子眯了眯,將白子菟重新攬了回來,語氣調侃:“好了,不嚇你了。”
而後,他話鋒一轉:“你想辦什麼形式的婚禮?西式還是中式?”
白子菟睜著圓溜溜的杏眸還沒反應過來。
辦婚禮?
傅忱將她圈緊了些,似乎在思考:“要不都辦吧。”
白子菟好奇地問:“為什麼要辦婚禮?不是都領證了嗎?”
原諒她活了這麼久,真不知道人類世界結婚還需要辦婚禮的。
傅忱低頭,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怎麼?把人吃幹抹淨之後就不給名分了?”
聽到這話,白子菟一下子想到昨夜,惱怒地捏著男人的手臂出著惡氣:“你還敢說!我都跟你說不能強迫人了!你還……”
手臂肌肉緊實,倒是讓她捏得手痠也不見男人變一絲臉色。
傅忱也不攔著她,任由少女發洩著脾氣。
自己嬌養出來的玫瑰脾氣壞點又怎麼樣呢,自己養的只能自己寵著唄。
傅忱伸出手,輕輕地幫少女揉著腰:“但是,昨晚你答應了。”
說著,傅忱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唇瓣:“所以我不算強迫。”
似乎是傅忱的話讓她想到了昨晚的瘋狂,白子菟的視線看向那修長的十指……
她臉色爆紅。
這罪魁禍首!
“臉這麼紅?”傅忱輕點她唇瓣的手指改為託著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著少女紅潤的臉頰,低笑:“是想到什麼了嗎?”
白子菟惱羞成怒,推開傅忱的手,將人滑進被子裡,悶著聲音說著:“我要睡覺,你走開。”
傅忱點了點頭,望著窗外蒙蒙亮的天,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嗯,還能再睡一會。”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深邃的眸子裡暗色流轉:“睡前做點運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