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公公是祁宸在幽燕為質時先皇派去伺候的他,名為伺候,實則監視。
後來不知怎麼地就被祁宸收服了,從此便一直忠心耿耿地留在他身邊伺候。
白子菟聽著忠順公公喋喋不休地講著祁宸在幽燕時的事蹟,聽得津津有味。
就連吳嬤嬤跟青翠也被吸引住了,她們搬了兩把椅子坐在白子菟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八卦,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驚歎。
她雖在系統那裡知曉了祁宸生平事蹟,但都是粗略帶過,遠沒有忠順公公講得這麼詳細生動。
“你是說,幽燕的公主曾經心悅祁宸?”白子菟支著頭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從了那個公主,有了幽燕公主的幫助,豈不是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忠順公公恭敬地開口:“娘娘有所不知,陛下最不齒的便是靠女人上位……”
話還沒說完,只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婉婉若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孤便是。”
祁宸踏月而來,步伐優雅沉穩,頎長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細碎的輝光灑在他的頭頂,竟有些光風霽月,不染纖塵的模樣。
見是祁宸,眾人皆心領神會,極為識趣地紛紛退下,眨眼間便將這方空間悄然留給了二人。
祁宸往前走了兩步,白子菟纖弱的腰肢便被他有力的手臂輕輕釦在懷中。
見她身上還穿著那身極為繁瑣華麗的宮裝,祁宸眉梢眼角間似有一絲調侃之意:“穿這身衣裳不累?”
那身宮裝層層疊疊,綴滿了精美的刺繡與珍貴的珠寶,再加上祁宸有意為她造勢,雖華麗非常,卻也極為沉重,行動間極為不便。
白子菟鼻息全是男人的味道,她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脖頸,這一揉才發覺脖子痠痛無比:“累。”
祁宸攬著白子菟的腰肢,將人帶到銅鏡面前,大掌一按便將人按在桌子上。
就在白子菟不明所以的時候,祁宸伸手將她頭上的珠釵一一拆下,少女髮絲如瀑,柔順而有光澤,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其間多撫了幾下。
少女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愛不釋手,更恨不得將人揉碎了,時時刻刻揣在身上才好。
然而每次浮現這種想法,便又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他也捨不得將生動靈活的少女困在方寸之地。
祁宸想著,手指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裳。
白子菟心中一驚,小手緊緊地握住那件繁重的衣衫,眼神中滿是警惕與謹慎,“你幹嘛?”
祁宸回神,瞧著少女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只覺得生動靈活極了。
他不由得慶幸沒讓自己那陰暗的想法淪為現實。
祁宸俯下身來,眸中皆是溫柔的笑意,“婉婉想什麼呢?孤不過是想讓婉婉換一身輕便一些的衣衫。”
白子菟依舊緊緊揪著自己的衣領,不為所動,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那,那可以讓吳嬤嬤來幫忙……”
祁宸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半是威脅半是哄騙:“婉婉再不聽話,孤不保證這件衣衫等會是脫下來,還是撕開來……”
說著,他特意蹲下身子,將頭緩緩埋在少女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頸間。
男人獨屬的強烈氣味洶湧猛烈地襲來,讓白子菟本就昏沉的腦子越發迷糊。
她似乎是被男人的話徹底嚇到了,心中權衡片刻後,還是鬆開了緊抓著衣衫的小手,任由祁宸為自己更換一身輕便的衣衫。
明明每天都坦誠相見,但這種不帶一丁點情慾的更衣反倒是第一次。但也足夠讓白子菟羞紅了臉。
祁宸似乎是沒伺候過人,換身衣服磕磕巴巴的,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少女臉色越來越紅,這才終於將衣衫換好。
“還不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