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暖爐一般,為她驅散了寒意。
不過一會兒,睏倦襲來,白子菟漸漸有了睡意,眼皮便止不住地打架。
察覺到頭皮傳來的一陣陣緊繃感,他低頭望去,卻見那小天鵝正睏倦得像是小雞啄米一般,腦袋一點一點地。
那纖細的手指上搭在他的胸膛前,覆在他的心口上。
手指上還纏繞著他的長髮,隨著她腦袋的晃動,不斷地扯著他的頭皮。
古沉啞然一笑,這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想著,他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將下巴散漫地抵在她的腦袋上,輕飄飄地開口:“你知道對於妖來說,最致命的弱點是什麼嗎?”
白子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她努力地睜著惺忪睡眼,艱難地抬起頭,望向頭頂上的男人。
可惜屋裡的窗簾拉得嚴實,半點光都透不進來,只剩下無邊的昏暗,讓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窗外傳來的風雪肆虐聲。
白子菟下意識地搖頭。她實在是太困了,腦袋裡一片混沌,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寬厚的大掌將她的腦袋按入懷裡,鼻尖被堅硬的胸膛撞得酸澀,冷冽的氣息傳來。
猛地被人這樣欺負,她有些不滿地用臉蛋拱了拱那隻大掌,想要發洩自己的怒火,卻又聽到頭頂上傳來低沉一笑:“是心口,那是妖最脆弱的地方,任何尖銳的東西都能隨意刺破那道防線。”
白子菟迷迷糊糊間,聽到“心口”二字,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用手指再次戳了戳那熾熱的胸膛,乖巧地問道:“是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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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沉再次悶哼一聲,低頭看著懷中少女。
“是,吾都將弱點暴露在你面前了。”
他握著少女的手,將那柔弱無骨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微微用力。
像是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本能,他沙啞著聲音開口:“如果小天鵝有一天想殺了吾,記得往這裡捅。”
白子菟下意識將手抽開,打了一個十分睏倦的哈欠,軟軟糯糯地開口:“我才不會想要殺你呢。”
古沉聽著她的話,長臂一伸,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他低低地笑著,胸膛便一頓一頓地,具有磁性而沙啞的聲音便從她的耳畔響起,“小天鵝可要說話算話。”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讓白子菟的睏意更濃了。
白子菟不滿地將頭頂那人的腦袋推開,給自己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徒留古沉啞然失笑,認命地將懷中少女抱回臥室。
古沉幫少女蓋好被子,這才朝著窗外望去。
是時候解決掉自己的小麻煩了。
——
夜色深沉,下了一整夜的雪終於稍稍小了一些。
雪花簌簌飄落,給街道鋪上了一層潔白絨毯。
老舊樓房在雪中靜默,積雪壓頂,只有幾扇窗戶透出昏黃燈光,暖意在寒夜中暈散。
風過,雪霧輕颺,模糊了樓與街的輪廓,天地間一片素淨。
一隻黑貓迎著風雪走去,它邁著慵懶矜貴的步伐,雪地上便留下一串梅花形狀的腳印。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異樣,黑貓腳步微微停頓,斜睨後方。
金光閃過,黑貓在夜色中化成一個身姿修長挺拔的黑袍男子。
一頭微卷墨髮被冷風吹得隨意披散,他狹長的眼眸微眯,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離。
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出來吧,跟了一路了,你們不累,吾都累了……”
:()小兔子乖乖,被反派強行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