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溶溶,明月高懸於浩瀚蒼穹,灑下銀白清輝。
蕭辰開啟房門邁著長腿走了出來,那清暉就像是有了焦點一般,全都聚集在那一身軍裝的高大男人身上。
外面王洪早就等候多時,聽到聲響抬頭望去。
便見月光下走來一個男人,月光將他的臉印襯得更為深邃,宛若仙人。
偏偏那周身肅殺之意猶如實質,壓迫感十足。
見到自家五爺已經出來,他連忙上前,打破夜的靜謐:“五爺,正如您所料,近來東城的霍家與北城的林家暗中往來密切,聯絡頻繁的有些異常。”
蕭辰面容冷峻,表情淡漠至極,那雙眼眸漆黑無比。
他只是很輕地從鼻腔溢位一聲嗤笑:“邊城這塊肥肉,人人都想來咬上一口,分一杯羹。”
說著,他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眸光望向那輪高懸於天際的明月。
月光皎潔如雪,光芒灑落,仿若為他披上了一層清冷的銀甲,將男人一層層的包裹起來。
男人聲音淡漠:“那便讓我瞧瞧,他們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想在我的地盤上興風作浪。”
王洪望著自家五爺那寂寥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
整個邊城無人不知,五爺的逆鱗便是那萬惡的大煙。
可偏偏那些貪婪之徒被利益矇蔽了雙眼,全然不顧後果,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要來邊城分這一杯羹。
特別是北城那些人,佔著跟五爺這層關係在,竟然明目張膽的來搶奪地盤。
今天林峰這件事,便是五爺給北城那些人一個威懾。
他蕭五爺可不是三年前那個毛頭小子。
想著,他不禁為這些不知好歹的宵小之人捏一把汗。
王洪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蕭辰開口說道:“對了五爺,我打聽到那場拍賣會上,有……”
蕭辰轉過頭來,眸光沉沉落在他身上。
王洪開口:“另一條鮫人。”
聽聞這話,蕭辰長睫撩起,嘴角勾起:“倒是有趣。”
———
蕭辰再次回到房間時,室內的蠟燭已燃燒殆盡,那微弱的燭光在最後一絲掙扎後,徹底熄滅。
室內幽暗,僅有幾縷清冷的月光,透過那雕花的窗欞,悄無聲息地灑落在地面上。
點漆一般的眸光目的明確地徑直落在那雕花大床上。
卻在沒有看到預料中的人影時,他眉目壓低,周身氣息驟然低沉。
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水聲,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腳步朝著裡間走去。
男人腳步不輕不重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偌大的浴缸平靜無波,紅豔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
“嘩啦——”一聲清脆的水響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一抹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從水下浮現,如海藻般的長髮溼漉漉地貼在她的背上,幾片紅豔的玫瑰花沾在她薄削圓潤的肩頭。
花瓣的嫣紅與她肌膚的白皙相互映襯,美得驚心動魄,叫人移不開眼。
男人腳步一頓,狹長的眼掃過少女,喉結滾動,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白子菟聽到聲響,轉過身來,水珠順著髮梢滑落,滴在她鎖骨處的凹陷裡。
蕭辰的眸光掠過那精緻的鎖骨線條,修長的指節解開軍裝最頂端的扣子,稍稍往下拉了些,露出成熟的肌肉線條。
“怎麼又回到浴缸?”男人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特意壓低的嗓音帶著磁性,十分撩人。
端正的軍裝被他解開,以往矜貴禁慾的氣息無端多了幾分懶散邪肆,就連那讓人難以抗衡的壓迫都散去了幾分。
“床上我睡不著,我習慣了水裡。”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