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沐夫人背對沐敬山，平靜道。

沐敬山搖頭，聲音突然有些冰冷，道：“我是問你，你為什麼會笑！”

“看著我！！”

“你一早就看過了檔案內容對不對？”

“你一早就知道秦暮雲拒絕合作對不對？”

“那你為什麼還要笑！！”

“你看著你男人失敗的樣子，很開心嗎？啊！！”

“你說話啊！！”

沐敬山歇斯底里，像頭困在牢籠內的困獸，癲狂至極，憤怒至極！

在沐敬山看來，比起秦暮雲的斷然拒絕，妻子的惡意嘲諷更讓人難以接受，如果說秦暮雲的拒絕將沐敬山割的遍體鱗傷的話，那妻子的嘲諷就是那隻向傷口撒鹽的手！

“你是我沐敬山的妻子，你我相守幾十載了，看到我失敗，你竟然會笑！！”

“你說話啊！！”

“說話！！！”

沐敬山扯著嗓子怒吼著，聲音頓時響徹整個沐府，所有下人頓時推到外院，生怕惹火上身。

……

看著丈夫癲狂至極的模樣，沐夫人眼神中無悲無喜，平靜道：

“你讓我說什麼？”

“說你不顧顏面，對謝牧前倨後恭，只因他能夠左右沐府的命運？”

“說你當年不顧所有人反對，硬生生要與唐家結親，把自己的親女兒往火坑裡推？”

“說你縱容唐家羞辱你女兒，去做什麼狗屁整容鑑定，目的只為了平息唐家的怒火？”

“還是說你剛剛早飯時，又差點把自己的親女兒賣了換前程？”

“呵呵，為什麼笑？”

“你說我為什麼笑？”

“我笑你痴，成天抱著重振沐家的白日夢，被世人當成傻子而不自知！”

“我笑你傻，一味迎合他人，卻不知他人根本沒把你當人看！”

“我笑你毒，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不惜屢次將自己親生女兒送進火坑！！”

“我笑你瘋狂，笑你愚昧，笑你可憐！！”

“沐敬山，世人總覺得你有梟雄心，你也常以梟雄自詡……是，你懂的隱忍，能隱忍，最能忍，可是除了忍忍忍，你還會什麼？”

“梟雄難道就是裝烏龜？”

“梟雄難道就是任由別人打完左臉，再把右臉遞過去？”

“梟雄難道就是任由別人打上門來，你躲在一邊暗自生氣，說什麼今日之仇，來日血償的屁話？”

“沐敬山你醒醒吧！”

“那不是梟雄，是傻子，是白痴，是廢物！！”

“我梁文靜入沐家三十年，只有沐沐一個女兒，我不可能由著你翻來覆去的糟蹋她！”

“沐沐不會嫁唐野，更不可能嫁給謝牧，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番話，洋洋灑灑，字字誅心。

話音落，沐夫人走出書房，頭也不回，只留下沐敬山一人呆愣原地，宛如木頭。

沐敬山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溫文爾雅的夫人會有一天指著自己鼻子，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自己卻無從反駁。

沐敬山跌坐椅上，喃喃自語，五十三年生涯，沐敬山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迷茫過。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喃喃自語間，沐敬山眼角不禁劃過一抹晶瑩淚痕，這個被世人認作梟雄幾十載的男人，終於在沒人的角落裡痛哭流涕……

沐敬山沒有發現，就在他與夫人爭吵開始時，一雙眼睛便躲在牆角後偷偷望著。

當看到沐敬山眼淚橫流的樣子時，牆角後的那雙眼睛突然泛起一抹震撼！

父親膝下二十三載，沐沉魚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