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石門，謝牧與沐沉魚僵在原地，愣愣出神。

“煉器堂不應該在竹海之後嗎？這麼為什麼又冒出個煉器堂來？”

謝牧百思不解。

沐沉魚卻是若有所思，沉吟道：“根據我沐家描述，千年前沐家召叢集雄齊闖悲涼寺時，便沒有發現煉器堂主堂，整個煉器堂主堂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群雄從天亮找到天黑，卻始終沒有找到，最終無奈退出悲涼寺，結果這一退便是千年光陰……難道眼前這個煉器堂，便是當年消失的主堂？”

說到這，沐沉魚扭頭望向謝牧，卻意外見到謝牧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眼神中不時閃過一抹疑惑。

沐沉魚俏臉一寒，嬌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謝牧搖頭，不解道：“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當年你們沐家入悲涼寺，似乎不像是要找那失蹤的沐梨老祖……更像是來尋找什麼東西的……否則，一個失蹤的煉器堂值得尋找那麼久嗎？”

聽到這話，沐沉魚心中猛地一顫，眼神遊離似是不敢與謝牧對視，只是口中嬌叱道：

“自……自然是來尋……尋人的！！”

“再說，我沐家行事，何須向你一個外人交代！”

說完，不等謝牧反應，沐沉魚先一步朝煉器堂走去，只留下謝牧在原地無奈苦笑。

望著佳人背影，謝牧突然搖頭，苦笑自嘲道：“謝牧啊謝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這貿然一問，豈不是自討沒趣？”

“愚蠢啊！”

儘管如此說，可謝牧冥冥中覺得，沐家歷經千年還念念不忘的東西，一定絕非凡品。

這不禁讓謝牧聯想起自己戒指中那四枚玉蓮碎片來。

搖搖頭，謝牧自嘲笑道：“一定是我自己想多了……”

……

煉器堂，名字很大，可內裡陳設與一般打鐵鋪子並無二致：燒紅的火爐閃著紅光，將整座煉器堂照的亮堂堂，鐵砧，鐵錘等打鐵工具整齊排列在一旁，看的出這裡的主人是個很有節律的人。

在火爐一側，散落著一些礦石，謝牧檢查一遍之後，搖搖頭：不過是很尋常的礦石而已，沒有任何收集的價值。

火爐後面，擺放有一個武器架子，沐沉魚此時便站在那裡，身體因激動而微顫，欣喜若狂。

武器架上，豎放兩柄連鞘長劍，一長一短，長劍刻空山，短劍寫新雨。

短劍搭在長劍之上，猶如相互依偎的戀人。

“這就是空山新雨劍？”謝牧疑惑道。

沐沉魚鄭重點頭，然後屏息凝氣，將手伸向新雨劍，動作輕柔，充滿儀式感。

歷經千年光陰，許多事物早已腐朽。當沐沉魚的手指接觸到新雨劍時，兩劍背後的武器架子與架上武器齊齊化作飛灰飄散，失去了依靠的空山新雨兩劍，頓時跌落向下。

兩人見狀，趕忙伸手捧劍，沐沉魚持新雨，謝牧握空山。

時隔千年，諸事腐朽，但空山新雨兩劍卻始終保持著千年之前的樣子，這不禁讓謝牧感到驚訝。

隨手挽了個劍花，份量剛剛好，這讓謝牧突然有一種如臂指使的順暢感。

看到謝牧似是對這柄劍極為喜歡，沐沉魚微笑道：

“新雨劍乃是我沐梨老祖生平佩劍，我必須帶走，至於這空山劍……你自己留著吧！”

聞言，謝牧也不做作，直接將劍收入戒指中，道了聲謝謝。

沐沉魚搖頭，一本正經道：“不是你謝我，應該是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也到不了著地下湖，更發現不了新雨劍。”

謝牧晃了晃腦袋，也不應聲，轉而開始在煉器堂內一頓翻找，邊翻找邊嘀咕道：

“既然這裡是煉器堂的主堂，沒理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