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梁文月身體一顫,刻意解釋道:“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闖進了,被我制服了……”
“別演戲了!”
老管家梁福突然打算梁文月,將一張飛機票和一張銀行卡交到梁文月手上,平靜道:“卡里是老爺為你準備的嫁妝錢……這張機票也是老爺為你準備的,下午三點,直飛東京……美月子小姐!”
一聲美月子小姐,驚得梁文月頓時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之後……
梁文月跌坐床榻之上,失魂落魄道:“義父……什麼時候知道的?”
老管家點頭,瞥了眼正被裝入藏屍袋的山本一木,面無表情道:
“老爺也是剛剛知道的……老爺讓老奴轉告小姐,老爺從不後悔收你作義女,但是卻不能接受山本一木的卑劣行徑,山本一木應該慶幸他是死在了美月小姐的手中,如果落在梁家人手裡,他會知道什麼叫殘忍!”
“對了……老爺還說,明天的決賽,文月小姐就不要參加了……臨走前,文月小姐記得換身衣服,您身上沾了山本一木的血,若是這就這樣去機場,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此回東京路遠,望文月小姐一路順風。”
說罷,老管家領著人抬著山本一木的屍體,緩緩退出房間,只留下梁文月一個人僵在原地,茫然無措。
十年。
梁文月,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宮田美月,在梁家整整待了十年。
十年,說起來簡單,可人生又有幾個十年?
對於宮田美月來說,在梁家這十年,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十年,她是真正的,從心眼裡,把梁家當成自己第二個家來對待。
山本一木至死都不知道,在這十年裡,宮田美月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得到異火·壺中焱,可以完成任務迴歸日本。
可是當面對梁老神醫時,面對這個對自己視如己出,認真教導不藏私的義父時,宮田美月最終還是麼能狠下心來……
呼。
宮田美月長長久久的舒了口氣,換了身衣服,緩緩走出房間,走出梁家,
站在梁家門口,宮田美月停下腳步,轉身衝著梁家大門,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像是在替劇中人梁文謝幕……
對於她而言,這十年,就是一場夢,一齣戲。
而梁文月就是她在戲中扮演的角色。
現在,夢醒了,戲也該落幕了……
她現在要做的是,是回家。
回那個十年音信全無,所有人都當她死了的,遠在東京的家。
離開家那年,宮田美月記得家裡養著條秋田犬,如今十年已過,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還,能不能認出她來……
……
“文月那丫頭……走了麼?!”
書房內,梁老神醫倚在輪椅裡,神情落寞,像棵枯萎老樹,任由落葉被秋風吹走而無可奈何……
“回老爺的話,走了……”
“存著嫁妝錢的那張卡帶走了麼?”梁老神醫追問。
老管家點頭:“帶走了……文月小姐臨走時,按著咱們南疆嫁女的規矩,給做父親的磕了三個響頭……文月小姐是個好孩子!”
梁老神醫點頭,喃喃說了句:
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