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侍女發問，女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吾無間然矣。

雖時光千年，白雲蒼狗，但佳人音容笑貌，一如夏花盛開，令人目眩。

世間所有絕美女子容貌之總和，也不及眼前佳人之萬一。

當年謝靈運曾酒後狂言道：天下才共一石（dan），曹子建獨佔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若將此句套在眼前這女子之容貌上，怕是該這樣說：

天下美有十分，帝十獨佔。

這句話雖然誇大，但卻絲毫不妨礙帝十的美。

要知道，這個名叫帝十的女子，除了是當年帝家聯軍統帥之外，頭頂之上還有另外一個光環：帝星第一美女。

當然，如今帝星的當家人早已不再是帝家，而時隔千年，她這位帝星第一美女怕是早就被人遺忘了。

見主人不應聲，侍女兔兔又道：“小姐，我剛才察覺到了龍烈的氣息，您要不要……？”

當年，關於龍烈對帝十的心思，整個帝家聯軍都心知肚明。

而且，作為帝十的心腹侍女，就連兔兔也覺得，龍烈和小姐最終會走到一起。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謝凡來。

“小姐，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既然您明知道九宮山是謝凡佈置的陷阱，您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呢？”

“甚至為此還跟牛帥大吵了一架。”

“牛帥如今對您避而不見，一定還在生當年的氣呢！”

“說起來，牛帥這個人哪都好，就是太一根筋了！”

“小姐，要不要咱們去找牛帥吧，他雖然藏了起來，但是九宮山就這麼大，一定能夠找到他的！”

“小姐？小姐？我跟您說了這麼多，您到底有沒有再聽啊！”

話癆一樣的侍女兔兔見小姐有些心不在焉，當即嘟起嘴巴，哼了一聲：“哼，小姐又走思了！”

或許被小侍女的哼聲吵醒，帝十下意識回過神來，面帶微笑：

“你說的話我都聽著呢，你不是問我怎麼離開這九宮陣嗎？放心吧，快了！”

“……”

侍女兔兔嘟起嘴巴，在心裡腹誹：“我什麼時候問過怎麼離開九宮陣了？嗯？小姐你有辦法離開九宮陣？！！”

帝十笑而不語，轉頭指向夜空，意味深長道：

“兔兔你看，今天的星空是不是格外的亮啊！”

星空？

侍女兔兔仰頭望天，望著頭頂之上的璀璨星河，訥訥點頭：

“是很亮啊，可這跟咱們離開九宮陣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有關係？

帝十拍拍侍女的小腦袋，說了句後者怎麼都聽不懂的話：

“星空，就是鑰匙，他……來了。”

……

謝牧的這次突破持續時間很長，一直從白天持續到深夜。

而且，氣勢越來越驚人。

從最開始的波瀾不興，到此時的鼎沸之勢，饒是朱顏三人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被眼前的陣仗嚇到。

“要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這是三品破四品啊？”

“我記得當年師父破入道境六品時，也沒有這種陣仗啊！！這個謝長老果然是個變態！”

毒道人一邊用修為封鎖洞口，一邊氣喘吁吁道。

為了封鎖謝牧突破時的氣勢，三人此時早已拼盡全力，但仍有一絲一縷的氣勢洩走。

“就是啊！”

孔老道手握拂塵劍，氣喘吁吁道：“我記得當年師父破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