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否則謝凡也不會將白虎鼎贈與蘇家……”

“換句話說，蘇家才是謝凡當年的第一家臣！”

“而那蘇杭……”

說到這，方乾手上又有青筋繃起：“那蘇杭不僅與謝凡有關，更與另外一位大能有關，甚至可以說是關係匪淺！”

大能？

柳擎有些糊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方乾用大能這個詞來形容別人。

“敢問這位大能是……？”

呼。

方乾吐出一口濁氣，望向西方奈何城方向，聲音中帶著一絲敬重：

“他就是奈何書院的創始人，也是第一任院長……明珠大師！”

柳擎瞬間瞠目！！

明珠大師？

對於這個名字，柳擎並不陌生。

整個大漠所有人都不會陌生。

如果將大漠比作一方獨立世界的話，謝凡屬於開創者，而明珠大師則是建設者。

大漠能有今日的繁榮，與明珠大師息息相關。

以至於，至今仍有許多人，將明珠大師稱作大漠之父，以歌頌他的豐功偉績！

……

暖閣內，安靜無聲。

柳擎躬身站在書案之後，安靜等待著方乾的決斷。

“大公子，三萬武者大軍已經集結……”

柳擎小心翼翼提醒道。

聽到這話，方乾眼中突然泛起一抹決然。

下一刻！

方乾突然舉起狼毫大筆，在熟宣之上揮毫寫下兩個字：奈何。

“傳我命令，大軍隨我即刻前往奈何城，一切按計劃行事！”

柳擎眼底泛起一抹瘋狂：喏！！

然而，意外的是。

在領命之後，柳擎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踟躕在原地，欲言又止。

“有事便說。”

方乾淡淡道。

柳擎點點頭，遲疑道：“不知大公子對九宮陣怎麼看？”

嗯？

方乾微微有些疑惑，抬頭瞥了柳擎一眼：“你想問什麼？”

不知為何，柳擎額頭開始泛起細汗，神情有些緊張：“大公子別誤會，我只是擔心那九宮陣被謝牧破開。”

破開九宮陣？

憑謝牧？

方乾放下手中狼毫，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柳擎：“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你知道九宮陣是誰親手佈下的嗎？”

“你知道，當年域外聯軍，尤其是帝家大軍付出多少條性命，才最終僥倖過關嗎？”

可他們畢竟破了陣，不是嗎？

柳擎冷不防道。

方乾眼底泛起一抹冷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擎搖搖頭，悶聲道：“我只是覺得，既然當年帝家十二將能夠破開九宮第一陣，那就說明，九宮陣並非牢不可破！”

方乾緊緊盯著柳擎：“所以你認為，謝牧也有可能破開第一陣？”

柳擎點頭：“公子，一直以來您對謝牧的重視程度都不夠，我對他這個人很瞭解，他是個慣於創造奇蹟的傢伙，很是難纏！！”

難纏？呵呵。

方乾淡淡一笑：“在我眼裡，謝家人都是那副德行，無所謂難纏不難纏……”

說到這，方乾瞥了柳擎一眼，突然道：“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我該怎麼辦？”

柳擎深深看著大公子方乾，鄭重道：

“憑三長老那樣的廢物，根本不可能是謝牧的對手，所以您應該儘快……”

沒等柳擎說完，方乾突然打斷柳擎，繼續道：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放棄奈何城，直奔九宮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