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選手都是祭品?!
謝牧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牧問。
唉。
苦婆婆嘆了口氣,眼神悠悠,然後說道:“?起初,當我們衝進四強後,我們都以為苦日子到頭了,心裡甚至還偷偷想過,或許應該放棄對月神谷,對謝家的仇恨,就算不能完全放棄,也應該試著去緩和一下,總之,當時所有人的想法都是朝好的一面想,誰也沒想到這個所謂魚躍龍門的魚龍大會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捧著茶杯,氤氳的茶氣將苦婆婆的臉罩住,朦朧看不清表情,但緊緊攥著茶杯的手背上那根根暴起的青筋,則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那是淘汰賽結束後的第二天,謝添歲將所有選手重新叫到一起,說是要分發獎賞,大傢伙高興極了,滿心歡喜的想著自己能得到什麼獎賞,隨後,謝添歲把大家依次叫進一間暗室,並且強調,每次只允許一個人進去,而且門口有守衛把守,任何人不能靠近,所以儘管大家都很好奇,但誰也沒敢湊上去圍觀,只是乖乖的呆在原地等著被叫到。”
“?那間暗室應該不會只分發獎賞那麼簡單吧。”謝牧試探著問。
苦婆婆點頭:“?當然不是,那間暗室就是謝添歲實施陰謀的地方,也就是在那個地方,我們所有的人都成了嘯月星君大快朵頤的祭品。”
“到底是怎麼回事?”謝牧有些迫不及待了。
苦婆婆搖搖頭:“?別急,這就快說到了……由於是按著從後向前的順序,我們四個被安排在了最後,又因為我的成績在四人裡墊底,所以我有幸第一個先進暗室。”
“?在我之前,已經有96人進去過了,但是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出來,對此,我當時確實有過懷疑,但謝添歲方面給出的回答是,那些人從另外的出口走了,這個回答打消了我的疑慮,讓我沒有任何顧慮的走進了暗室。”
“?時至今日,我依然忘不了那天在暗室裡的場景。”
說這話時,苦婆婆的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
“?暗室裡有燈,但是很昏暗,和外面根本沒法比,光線的突然消失讓人很不適應,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摸索,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嘴裡不停喊著人,但是任憑我怎麼喊,就是沒人回應我,我心裡頓時不安起來,緊接著,我的腳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就像是人的手一樣,就這樣,我被直接絆倒在地。”
“?慶幸的是,我並沒有受傷,因為我並沒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堆很軟和很軟和的東西墊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伸手摸過去,一股黏膩感順著手指的觸覺傳遞過來,像是把手伸進蜂蜜罐裡一樣。”
“?我收回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惡臭腥氣瞬間充斥而來,彷彿屍臭!”
“?我當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我,出事了!”
“?而就在這時,暗室裡突然亮起了燈,將原本昏暗的暗室照的通透如晝,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整間暗室的情形收入眼底。”
“?接下來我所看到的畫面,成了我一輩子的噩夢。”
苦婆婆緊緊握著茶杯,全身抑制不住地抖動著:“?暗室的正中央,盤膝坐著一個模樣清秀,粉嫩嫩的男孩子,雙目緊閉,面帶微笑,彷彿入定一般,而在那男孩四周的地板上,卻是整齊的排列著幾十具乾屍一樣的東西,這些乾屍散落在男孩身旁四周,像是錶盤,又像是花朵,更加奇怪的是,這些乾屍不僅一個個乾癟如柴,身體下還流著黃顏色的湯水,散發著比屍臭還要刺鼻的惡臭味,和我手指剛才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樣。”
“時至今日,我也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當時的畫面帶給我的衝擊,暗室中央,一個男孩安然盤坐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