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酒館三條街的位置，正是蘇家大宅。

時值深夜，書房的燈依舊亮著。

“這麼說，謝牧真的戰勝了方天蒼？”

方乾接過剛剛快馬送來的訊息，平靜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震驚。

道境四品斬殺了道境六品？

這個謝牧，果然有些能力。

侍者弓著身子，將頭埋在胸前：“根據鐵市方面送來的訊息，謝牧是深夜回到的鐵市，而且修為從道境四品已然變成了五品……”

沒等侍者說完，方乾敲敲桌子打斷了侍者的話：“還是老規矩，鐵市方面的訊息全部交給柳擎來處理，沒有特殊情況，不用專門向我彙報了……”

“……”

侍者遲疑了一下，躬身點頭：“謹遵公子令。”

方乾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隨手將字條丟進紙簍，轉而道：“最近城中可有異狀？”

侍者想了想，搖頭：“城中一切安定，之前逃離奈何城的百姓，如今已經陸續返回，軍士們遵照公子令，對這些人以禮相待，秋毫不犯，百姓們讚譽不斷。”

讚譽不斷？

方乾笑笑，不置可否：“不在背後戳我脊樑骨，就已經很開心了，至於讚譽什麼的，想都不敢想……書院呢？書院方向有什麼動靜沒？”

“書院方向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蘇杭自從退入書院之後，便從沒有露過面，至今已經快半個月了，據屬下推測，書院的給養應該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蘇杭就快扛不住了！”

方乾嘴角露出笑容，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公子……”

侍者遲疑了一下，突然道：“小人斗膽一問，那奈何書院牆高不過七尺，我們為何不直接攻進去？反而採取圍困的策略呢？”

嗯？

聽到這個問題，方乾突然輕咦了一聲，抬頭看向那名侍者，嘴角露出一抹深邃笑容：“你果真是斗膽了！！”

嗡的一下。

侍者只覺得脊背生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公子息怒，小人只是隨口一問，絕無他意啊！！”

方乾笑笑，擺手：“起來吧，我自然知道你是無心的，否則就憑你剛才的問題，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侍者渾身一顫，但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倒不是他想起來，而是因為那是方乾的命令。

跟隨方乾多年，侍者對於方乾的脾氣很瞭解。

忠誠。

方乾最為看重的就是忠誠。

二長老為什麼會死？

在侍者看來，謝牧固然是那個直接殺死二長老的人，可如果不是因為大公子的縱容的話，二長老絕不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漠裡！

“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就在侍者思索之際，猛然間聽到方乾發問。

侍者心頭一顫，趕忙道：“回公子的話，關於尋找白虎鼎的事情一直從未停止，可是目前凡事和蘇家有關的人和產業，我們都找遍了，但始終毫無所獲……”

聽到這話，方乾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但最終並沒有發作，只是淡淡道：

“加派人手，繼續找！！”

侍者領命而走。

然而才走兩步，侍者突然停下，表情有些糾結，似有難言之隱。

方乾笑了：“怎麼？你該不會又要斗膽問什麼吧！”

侍者賠笑，連連搖頭：“回大公子，是有關柳軍師的。”

柳擎？

方乾露出好奇之色，擺擺手：“說說看。”

侍者躬身：“回大公子，最近這些天，柳擎軍師的表現有些奇怪，往常時候他對於軍中各項工作都很上心，凡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