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萬年寒玉，炫耀給各個世家的時候，老族長輕蔑地哼了一聲。

那時候夜澈不理解，還以為是老族長得了紅眼病。

現在想來，老族長是真的鄙視沒見過世面的張家人啊！

夜澈張大嘴巴望著偌大的萬年寒玉，心裡忽然有一個想法。

他把柳幸川放在地上後，召出命劍，蹲在角落便開始哼哧哼哧的挖萬年寒玉。

“萬年寒玉既可以療傷也可以助益修煉，鑿一塊給雨薇送去！”

夜澈努力刨萬年寒玉時，發出的聲音把柳幸川吵醒了。

“夜澈？”柳幸川睜開眼，便看見夜澈背對著他蹲在角落。

看他刨冰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夜澈是打算刨個坑，把他就地掩埋了。

夜澈轉過頭，笑眯眯道：“柳大哥，你終於醒了，是被凍醒的吧！”

柳幸川靠在冰壁上，頭疼欲裂，神情驚惶。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夭夭呢？”

夜澈解釋道：“這裡是夜族禁地，夭夭姐姐沒來。”

柳幸川撐著身體踉踉蹌蹌地起身，“我要去找夭夭！”

“柳大哥，聽說就是夭夭姐姐把你打昏的。”

“我知道，哪怕夭夭打死我，我也不想再離開她。”

柳幸川執意要走。

夜澈幽幽道：“可是你心魔很嚴重哎！”

“心魔……”

“夭夭姐姐讓雨薇送你來一線天的，你心魔太重了，如果你還想回到夭夭姐姐的身邊，我介意你把心魔根除，再去找她，否則你這樣回到她的身邊，就等同於在她身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夜澈的話讓柳幸川心猛地一沉。

他靠著冰壁，緩緩滑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如果要除掉心魔他才能回到夭夭身邊的話，那他永遠回不去了。

心魔折磨他十年，十年來他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可是無一例外地失敗了。

“柳大哥，你別洩氣嘛。”夜澈安慰道：“看見這些寒玉沒，這是萬年寒玉，對修行很有好處的，你待在這裡修煉，假以時日心魔一定會克服的！”

柳幸川面色蒼白，朝他淡淡一笑：“謝了。”

“應該是我要和你說謝謝。”夜澈認真道：“謝謝你和夭夭姐姐都回來了。”

不然他真的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永遠活在害死他們的負疚和悔恨中。

柳幸川眼眸微垂，問他：“夭夭她回家了麼？”

夜澈搖頭：“沒回，聽雨薇說夭夭姐姐想要一個人清修，她只帶著狼崽離開了那座山。”

“是我負了夭夭……”

柳幸川眼眸開始泛紅。

夜澈見此，嚇得急忙拿起命劍自保，“柳大哥，你，你彆著急上火啊，冷靜點，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