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只好派人去追,卻晚了,早就連白夭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老祖宗,她如果真的帶著咱們張家氣運進了黑獄怎麼辦啊?”
張家老祖神色陰沉,氣得咬牙切齒:“敢情這臭丫頭一早就想好拿著我們張家氣運直奔黑獄啊,快去聯絡黑獄裡的人,把她給揪出來。”
黑獄那個地方,暗無天日,是全世界業障最重的地方。
任何美好的東西進了裡邊,都會變得腐爛不堪。
張家氣運要是進去了,說不定會被業障之氣同化,導致加速張家的破敗。
張豐猛地反應過來,一拍大腿。
“對啊,那位就在黑獄,我這就去稟告他一聲,讓他迅速攔截白夭!”
……
白夭一直朝著西方飛去,起初還能看到偌大的赤水河,等飛得遠了,赤水變成了一條紅色彩帶。
再飛遠後,就再也看不到赤水了。
萬丈高空下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吹來的海風一開始帶著鹹味,再後來,是一種很奇怪的氣息。
氣壓彷彿也變得低了很多。
夜澈已經從她兜裡爬出來,懶洋洋的趴在她的肩頭上,又開啟了八卦模式的碎碎念。
“話說夭夭姐姐,你和柳幸川什麼時候認識的呀?”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會喜歡他這樣的男人呢?”
“他又不是修士,只是個長得好看的普通人而已。”
白夭一聽他在貶低小川,清冷絕美的小臉頓時冷了下去,“小川的好,我知道就行。”
“長得好看怎麼了,長得好看也是一種本事!”
“有能耐你也長好看點啊。”
夜澈:“?”
“夭夭姐姐,你別看我年紀小,我的長相在夜族也是數一數二的喂!”
白夭一臉鄙視,“可拉倒吧,你連小川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夜澈捂著胸口一副中箭的樣子,傷心欲絕地說道:“姐姐你這也太傷人了吧。”
“小屁孩,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繼續找你的麻煩,你就覺得你對小川做的那些事,就可以輕飄飄的揭過?”白夭微微冷笑。
夜澈感覺到殺氣,訕訕笑道:“夭夭姐姐別生氣嘛,我都說過了,那是柳幸川非要求我這麼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呀。”
白夭一臉呵呵,“我就不信了,以你們夜族的手段,難道只有讓小川生剝下一魂才能出來?”
夜澈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是你騙了小川吧,騙他成為族長後就出不去了,要出去只有拿出一魂煉成人魂傀儡,才能出得了一線天。”
“小川當時擔心中毒的我會出事,毫不猶豫選擇了你說的辦法。”
白夭一針見血的戳穿他。
夜澈驚呆了,“你明明沒有親生經歷過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你是什麼樣的人,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我早就摸清楚了。”白夭一把抓住他,陰沉地說道:“你就和那個五魔一樣,擅長玩弄人心,看著別人遭難你是不是很爽啊?”
“還是說你嫉妒小川拿走了原本屬於你的族長之位?”
“所以故意要讓他歷盡磨難?”
“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
“等我把小川找回來,我再跟你一筆一筆,連本帶利算清楚。”
夜澈一哆嗦,臉都嚇白了。
“別呀夭夭姐姐!我知錯了,但我真的沒有騙柳幸川。”
“從他成為夜族族長的那一刻起,他整個人的命運確實和夜族牢牢綁住了啊。”
“他是真的無法離開一線天。”
“當時他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