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幸川明白夭夭是在享受貓抓老鼠的遊戲過程,特意交代暫時不要抓楚梵天,暗中跟蹤他就行。
楚梵天從醫院出來,一路上都是在痛罵他楚家的路人。
“楚氏集團真是喪盡天良啊!害死了那麼多人,父子倆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死了,真是一點都不痛快。”
“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就算死了,那也是要下地獄,下油鍋的!”
“父子倆雖然死了,聽說楚騰還有一個小兒子,就該讓這小兒子來承擔著!”
“但這件事畢竟是楚騰犯下的罪,說不定他小兒子不知道呢,禍不及家人吶!”
“禍不及家人?哈哈哈哈真好笑哦!禍不及家人的前提是利不及家人!楚梵天作為楚氏集團二公子,他從一出生就享受他父親帶來的各種優惠,正所謂父債還子償呢!”
“現在他父親,他大哥都死了,就剩他一個,不找他找誰?”
“對對對!他楚家人就是一丘之貉,都是天生壞種!死的下地獄去,活的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向受害者贖罪!”
路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楚梵天聽著這些刺耳的話,鴨舌帽下的臉龐陰沉無比,拳頭狠狠攥緊。
他是壞,但他自問沒有壞到無可救藥吧。
他頂多就是在商場上和柳幸川對著幹,包養幾個小情人玩玩而已。
這怎麼就變成天生壞種了?
才僅僅兩三天的時間,他就從去哪都是前呼後擁的楚家二少爺,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龐然巨大、財力雄厚的楚氏集團,竟然這麼不堪一擊,一夜之間就倒塌了。
害得他現在無家可歸,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他現在懷疑,對楚氏集團下手的人不止白夭。
白夭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讓楚氏集團破產得這麼快,其中肯定有柳幸川那個死瘟神的手筆。
“柳幸川,白夭,你們給我等著,家破人亡的仇,我一定會報!”
楚梵天恨得咬牙切齒,想到上次他拿臭氣彈去炸柳幸川時,還剩下一個。
因為是揹著父親偷拿出來的東西,他沒敢放在家裡,而是放在一個只有他知曉的‘秘密基地’裡。
“上次沒能炸死你,這次不炸死你們兩個狗男女,我就不叫楚梵天!”
他頂著眾人的咒罵,裹緊大衣,灰溜溜地消失在醫院門口。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白零用實時道路監控盯著。
白夭從火鍋店一出來就特別睏倦,被柳幸川帶回莊園,連下車她都是昏昏欲睡的,是他把她抱到房間。
白零眼尖的注意到柳幸川走路沒有那麼穩了,似乎有些一瘸一拐的。
等柳幸川掩門而出時,他趕緊湊上去問,“少主啊,你這腿不太利索啊,要不要緊?”
柳幸川額間佈滿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卻雲淡風輕地擺擺手,“我沒什麼大礙。”
雖然他記起被封印的記憶,腿部也留下了後遺症。
也也好過一直坐著輪椅,如今可以拄著手杖慢慢走路,走路也不能太快太急,否則小腿和腳掌都會有鑽心般的疼。
雖然……
拄著手杖慢慢走也會疼。
但他不想一直坐在輪椅上,像個無能為力的廢物。
堅持走路鍛鍊也好,免得肌肉退化。
“林輕柔和林昊怎麼樣了?”柳幸川回到書房,隨口一問。
白零如實道:“林昊回到酒店用瞭解藥後,就去找林輕柔了,他怕有人跟蹤,一路上都在變換位置方向,哈哈哈哈……這個傻缺不知道,我用道路實時監控就能盯著他了,還擱那喬裝打扮,裝成女人的樣子,換車去找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