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只是一臉似笑非笑,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又大又亮,深沉又帶著寒氣的看著她,仿若能看穿人心。
鐘琴被她那死人一樣的目光盯著,竟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一個鄉下土丫頭給震懾到,她兩眼一瞪,沒好氣地指著她那雙週嬸從垃圾堆裡扒拉來的山寨匡威破洞帆布鞋說道:“把破鞋脫了,在外邊擦乾淨你的臭腳再進來,要敢踩髒我家地板,我要你好看!”
說完,扭著水蛇腰高傲的轉身進屋。
白夭置若罔聞大步流星走進去。
“叫你脫鞋擦腳沒聽見嗎?!”鐘琴見她直接進來,氣得大叫,趾高氣昂地叫道:“看看你的髒腳把地都給踩髒了,這得多少細菌啊!”
“去雜物間,拿毛巾把地給我一點點擦乾淨,擦不乾淨今天不許吃飯!”
白夭環顧一圈別墅,聲音淺淡,“我的身份證在哪?”
原主的記憶告訴她,在如今的世界走動,需要身份證才行,而她的證明在白家。
鐘琴傲氣冷笑道:“怎麼,你還看不上白家,還想去高攀人家柳幸川?”
昨夜在酒店發生的事,她已經聽說了,聽說白夭竟然當眾生撲柳幸川,真是不要臉。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柳幸川麼?人家可是堂堂京城柳家,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鄉下來的臭丫頭。”
“也是,傅女婿看不上你,退了你的婚,你總得找後家吧。”鐘琴輕蔑嘲笑道:“可惜你找錯了人,柳幸川是出了名的瘟神,靠近他的人都會變得不幸,你撲了他,身上肯定沾了黴運,等會兒把地清理乾淨,你就去院子裡的狗窩睡,可別把晦氣傳染給我們。”
白夭耐心耗盡了,一掌推開鐘琴,徑直往樓上找去。
鐘琴被她一碰嚇得失聲尖叫,急忙拿起酒精噴壺,使勁往被她碰過的地方消毒。
白宗明聽到動靜出來,見她往樓上去,疾言厲色地呵斥。
“誰準你上樓了,沒聽見你鍾阿姨說什麼嗎,晦氣玩意兒滾出去!”
鐘琴拿腔作勢的冷笑道:“鄉下人就是沒規矩!才剛到新家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想擁有好東西了,像這樣的孩子手腳肯定不乾不淨。”
“要是讓她住在家裡,家裡值錢的東西不都得被她偷走。”
白宗明臉色陰沉,質問白夭,“老子跟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
這個女兒天生就惹他厭煩,要不是這次被傅家突然接回雲城,他根本就不想管這個閒事。
更不想讓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來破壞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看著白夭一臉慵懶的斜倚在樓梯上,那吊兒郎當沒把他放在眼裡的不羈樣子,讓白宗明更加生氣。
“我讓你滾出家門!院裡跪著去!”
白夭看著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的白宗明,撲哧笑出聲。
“這破家誰愛待誰待,我只拿回身份證。”
白家別墅陰氣很重,別看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實則藏汙納垢是大凶之地,她跑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願意留下。
鐘琴陰陽怪氣地嗤笑道:“老公,你聽見沒,還不快把身份證還給人家,別耽誤人家去釣金龜婿呀。”
白宗明反正也不想看見她,很乾脆利落地拿來身份證,又從錢包掏出一沓百元大票往她身上砸去。
“行,你想走老子不留你,自己坐車滾回鄉下去吧,城市不適合你,以後別再來丟人現眼了!”
白夭接過身份證,譏諷的看了眼他,淡淡說道:“家宅大凶,一年之後你必破產。”
她說完,輕飄飄地踩過一地鈔票,頭也不回地離開白家。
“老公,你聽聽你這個鄉下女兒說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