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幸川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腦海裡只閃過一個詞:可愛!
俊美清冷的臉上忍俊不禁,漾起一抹和煦的笑意。
“我知道。”
白夭手指一僵,“你知道?你怎麼知道?”
她施展靈力救他的時候,他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可能知道她做了什麼?
“你剛剛說的。”
“我說你就相信?”
“嗯。”
男人眉眼如畫,此刻世界萬物也不及他風光霽月的一抹輕笑。
白夭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這該死的男人,不止鮮血甜美,這笑也是甜得讓人心神盪漾。
“既然相信我,那你要好好記住,是我救了你,這個恩情不許忘記。”她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地威脅道:“以後我要吃你的時候,不能拒絕,必須還了我這個恩情,聽到沒有?”
柳幸川啞然失笑。
這丫頭怎麼老想著吃他?
不過她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測。
原來在睡夢中聽到的聲音還有感覺到的熟悉寒氣,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她真的來過。
但……
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能讓他這雙殘廢的手,恢復正常?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了。”白夭心滿意足地鬆開他的病服衣領。
其實她是有計劃性的。
帝王相,蓮血者,受天道庇佑。
只有讓他心甘情願,她才能吃下他的靈和肉。
讓他承認恩情,牢牢記下恩情,有助於以後她大餐一頓。
“你是醫者?”柳幸川看著她問道。
否則怎麼解釋,她保住他的手。
白夭慵懶地往窗臺上一坐,“非也。”
“那是什麼?”
“你就當我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就行了。”
“無所不能……這世界上真的有無所不能的人麼。”
柳幸川不信,但眼前的白夭,滿身神秘,讓人不禁有種想要剝絲抽繭般探尋她秘密的衝動。
白夭坐在窗臺上,晃盪著一雙修長雪白的大長腿,笑盈盈地盯著他打量:“你最近的死劫已經化解了,你克活物的本事還在。”
“人人都怕被我瘟到,只有你在朝我不停的靠近。”柳幸川神色平靜:“你就不怕有一天被我剋死?”
白夭一臉無所謂,傲嬌地甩了甩墨髮:“能讓我死的人,至今還沒出生呢。”
九千年前的死對頭整日對她喊打喊殺,可結果呢,死對頭死得連灰都不剩了,她還活著。
所以柳幸川想剋死她,那是不可能的。
柳幸川微微怔愣。
這是二十多年來的人生中,第一個不用佩戴平安符和辟邪法器接近他的人,她甚至從來沒有對他這奇特的命格表現出一絲嫌惡的表情。
相反,她是第一個願意親近他,抱抱他,親親他的人。
雖然,目的不純。
但讓他空虛冰冷許久的心,總算多了一絲溫暖的慰藉。
不管她來歷如何,不管她是什麼人,這一刻,柳幸川只信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少女。
“所以呢,小川川,你也別想著剋死我就能擺脫我了,你克不死我的。”白夭一躍而下,翻身坐在他大腿上。
冰冷的纖手肆無忌憚地撫摸他的臉頰。
帶著威脅性的,捧住他的臉,輕輕在他的薄唇上舔了一下。
“反抗是沒有好下場的,乖乖束手就擒…”
柳幸川眸光深沉,遒勁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身。
聲音低沉冷魅。
“玩火會自焚,小心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