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名為婉婉,生時伶仃,曾風光一時,死後也伶仃,班主垂憐,給奴家立墓葬之。”
白零一臉好奇:“伶仃是什麼?”
聖眀解釋道:“伶仃是古時候戲子的叫法,供達官貴人娛樂消遣用的,地位底下。她的班主還給她立墳頭,算是不錯了。”
清朝女鬼幽幽地看了眼老頭,“奴家賣藝不賣身。”
“奴家死後成為孤魂一縷,日日立於墳前,直到有一日,這登徒浪子和一群人路過,於我墳前,做了不知羞恥的事,還對奴家言語輕薄,羞辱奴家。”
“奴家不過一介小小女子,雖卑賤,卻有尊嚴,容不得他放肆。”
她磕磕絆絆的說完。
眾人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董晨之前在外拍攝,路過清朝婉婉的墳前,他在墓碑上撒尿,撒完還對著墓碑上的婉婉生平事吐槽,說人家是臭婊子。
董晨壓根不知道自己禍從口出。
婉婉自從那時候,就跟上他了。
每天晚上都在董晨的身邊唱戲,讓他不堪其擾。
之前她怨氣重,又在冷宮那種屬陰的地方拍攝,所以怨力加強了。
她唱戲的鬼哭狼嚎,才會被其他人聽見。
所以寵妃劇組有了鬧鬼這一出事。
董晨罷演寵妃後去了清歌傳劇組,婉婉當然跟著他去了,也日日騷擾他,讓他不能安寧。
白夭注意到,董晨印堂發黑,隱隱泛著血氣。
很明顯,這是要有血光之災的表現。
“你如果繼續跟著他,把他搞死了,你身上就會多了因果債。”她淡淡說道。
清朝婉婉一臉委屈地控訴,“此人心胸狹隘,實乃小人也,弄死他也算是功德一件。”
“有了因果債,就意味著下一世,你倆還會糾纏上,你若殺了他,便是欠他一條命,下一世,他會來找你償命。”
白夭挑眉,“你還願意遇到這種人麼?”
清朝婉婉頓時搖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奴家不願。”
“那就離開他,回你該去的地方。”
“是……”清朝婉婉弱弱點頭。
白夭:“等一下,先嚇唬嚇唬他,再走。”
清朝婉婉不知其意。
白夭踢了董晨一腳。
董晨從疼痛中猛地醒來,醒來後,清朝女鬼還立在面前。
“啊啊啊啊!!!救命啊!!!”
他一激靈,連滾帶爬地逃到角落,抱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身體抖得像是篩糠。
“救救我……我不要死……”
白夭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看著蜷縮在牆根角的他,笑眯眯道:“不是不想求我幫忙麼,趕緊從我家裡滾出去。”
董晨一臉驚恐萬狀,“白夭大師,求求你救救我!我給你錢!多少都可以!”
白夭和善微笑,“我這個視金錢如糞土,你硬要給的話,我給你打個折,一個億吧。”
董晨大驚失色,“什麼?一個億!你怎麼不去搶啊!”
他辛辛苦苦一個月都在幾萬十幾萬,哪來的一個億!
白夭指著門外,“那就團成團,滾出去。”
“不,我不走……”董晨硬著頭皮求道:“一個億我真沒有,這麼多錢,只有我們公司的頭部藝人才賺得到,我不過三流貨色而已啊!”
“白夭,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對了,我可以辭演清歌傳,回到寵妃來,我繼續當寵妃的男主角,不要片酬都行,只求求你,把這東西除掉……”
董晨不敢去看清朝婉婉,身體那叫一個抖。
白夭一臉嫌棄:“你自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