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忍著笑來開門的。
張一杭還心有餘悸,怕怕地邁出左腳,直到腳踩實地上,沒有踩進水裡,他這才放下心,跟著白零進屋。
一進屋,他就被滿屋子的古董差點閃瞎眼,只有一個臥槽能表明他現在的震撼。
“臥槽……”
白夭懶洋洋地斜倚在貴妃榻上,目光不善地盯著他,“小子,都跟蹤我到家裡來了,你要不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會把你打成標本風乾掛在牆上。”
張一杭有些尷尬地說道:“能先給我張紙擤個鼻涕不?”
白夭:“……”
“兄弟,你也太拼了吧,明明看出來有陣法,還一個勁往裡闖,找死都沒你找得那麼殷勤。”白零有些好笑,不止給他抽紙,還扔了一條毛毯給他。
張一杭朝他感激一笑,然後把自己牢牢裹在毛毯裡,只露著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看著又滑稽又萌蠢。
“白小姐,我是仰慕你,所以想認識一下你。”
白零一聽氣得去拽他的毛毯,“你個變態,明明不懷好意的尾隨我家夭夭姐,還敢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死變態,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別別別呀!”張一杭急忙說道:“我說實話還不行嘛!我第一次看到白小姐那麼猖狂……咳咳,霸氣的人,我是真的很想認識一下!”
他這個人有天生慕強的心理,看見比自己厲害的人,就一定要結識,否則會死不瞑目的。
“大家都是玄門中人,不要那麼狠心嘛。”
張一杭的這句話,引起白夭的注意。
她上下打量他。
這小子看著二十剛出頭,面相不錯,是個有衝勁又善良的人,只是他命中有一劫,這個劫,十有八九過不去,會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種死。
“勸你一句,遠離玄道保命。”白夭淡淡說道。
張一杭眼前一亮,“你還會看面相?我爸說了,我面相很好,是傻人有傻福,我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白夭沒興趣聽他講這些,話鋒一轉,“想和我交朋友沒問題,不過你得拿出誠意來。”
“誠意?”張一杭認真的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說道:“啊,我這次來得急,沒帶禮物,下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空手來了。”
他以為她是要禮物,攤手給她一看,只有兩團鼻涕紙。
“我問你,你是玄門誰家的弟子,先自報家門吧。”
白夭想了解玄門,既然有傻小子主動送上門給她盤問,那她就不客氣了。
張一杭沒多想,驕傲地開始做自我介紹。
“我大名叫張一杭,小名叫杭杭,白小姐你也可以叫我杭杭噠~”
白夭:“……”
杭杭?
她看是憨憨還差不多吧。
“我是玄門張家的人,你應該聽說過我吧,我是張家唯一的傳承人。我今年剛滿二十,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喲!”
白夭:“?”
“本人性格開朗,無不良嗜好,哦不對,我喜歡抓鬼算不良嗜好嗎?”張一杭侃侃而談,“我健康狀態良好,我張家人都說我活到一百三十歲不成問題哦!”
白夭扶額。
說了一大堆廢話,沒一個是有用的訊息。
還有,就他這樣,能不能活過三十歲都是問題,哪來的自信活到一百三十歲?
“我問你這些了麼。”她沒好氣,“你把玄門的情況給我介紹一下。”
張一杭疑惑地看著她,“你不也是玄門的,還問我這些幹嘛?”
“我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玄門不瞭解。”白夭隨口一說。
“哦哦,原來是這樣。”張一杭認真地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