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相交,芩娘自然是確認了眼前確實是自己心愛的小徒弟,改掌為抓,把徒弟從地上提了起來。“相夷,真的是你回來了,你個孩子,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你師父他.......”芩娘在徒兒面前還是露出了自己柔弱的一面,放聲大哭起來。
師孃突如其來的柔弱嚇壞了李蓮花,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師孃,好半天才從懷裡掏出張手帕遞過了去。師孃從來都是爽朗火爆的性子,即使師父惹她不高興了,也是該吵吵,該罵罵,實在不行兩人還相互切磋切磋。什麼時候見過師孃掉金豆豆啊,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師孃身上才是。都怪自己不好,既然知道師父去世了,就該早點回來陪著開解師孃,即使是擔心自己活不長,那也應該積極的配合治療,在知道有靈藥可能有用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用上,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功力、解毒。既不讓豆娘為自己操心,也能更早的回來陪著師孃。
師孃的淚水跟夏天的偏東雨一樣,來得快,收得也快,在李蓮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停了,換成了滿心滿眼的歡喜。若不是她的眼角還仍然看得出來有些溼潤,李蓮花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餘毒未清,出現幻覺了。
只聽得師孃慈愛的聲音:“讓我好好看看,我的相夷真的是長大了啊!”師孃略顯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李蓮花的臉龐。
說罷不等李蓮花回答,又一連聲的問:“江湖傳言你跟金鴛盟的笛飛聲比武,雙雙消失於東海,都說你們兩個都死了,金鴛盟銷聲匿跡,四顧門也分崩離析。既然你還活著,這麼長時間到哪裡去了?是被困到什麼荒島上了嗎?”話雖這麼說,師孃是不相信什麼荒島能困住完好無損的李相夷的,若是受了重傷倒有可能。但是剛才出手試探之下,發現這小子不但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內力也比當初下山之時渾厚了不少。究竟是什麼不得已的原因讓他連師父去世都沒有趕回來,連他一手創辦的四顧門都丟下不管,任其解散了呢?
李蓮花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雖然幾年沒有回山,但是以往每逢年節都遣人上山給師父師孃請安、送禮,他們是知道他和師兄的情況的,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太過擔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這一年裡面發生的,可以說這一年發生的事情真要講來比好多人一輩子的經歷都多。
他只得回道:“師孃,此事說來話長。弟子這次不是一個人回山的,帶回來了一個妹妹,這一年來多虧了她處處照顧我,您見著她一定喜歡。還有無影客前輩和他的徒兒也一起來了。現在他們都在北峰那邊等著呢。”
芩娘欣喜的道:“是嗎,師孃可得好好謝謝這位姑娘。那老李頭還活著呢,他徒弟可不少,來的是哪個徒弟啊?”
李蓮花見師孃說到豆娘的時候那笑眯眯的、一副準婆婆的樣子,知道她誤會了,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她也沒說什麼啊,根本就無從解釋起,罷了,反正等下見著人了就知道了。聽她問起李鴻飛,回答道:“這次來的是他老人家收的正式弟子。”
兩人邊說邊朝北峰上的雲居閣而去。芩娘聽到來的是李鴻飛的正式弟子,不由得有些意外:“正式弟子?此人來歷可曾仔細查過?他跟常人不同,這弟子可不能隨便亂收。不行,我要好好問問他去。”說著,加快了腳步。
李蓮花伸手輕輕的在師孃的手上託了一下,就像是去攙扶她一樣,不動聲色的助了她一臂之力。芩娘能不知道嗎,不過這是徒兒的孝心,不必計較太多,她心情愉悅,連聽到李鴻飛收徒產生的焦慮都減輕了不少。
兩人輕功都不弱,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北峰。雲居閣裡,清遠小丫頭已經在做飯了,李原幫忙燒火,李鴻飛就厲害了,居然找到了漆木山珍藏的好酒,拿了一罈出來,在自斟自飲。雖然比不上李蓮花給他師父帶的酒好,不過也還過得去了,那酒就擺在那裡讓漆木山這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