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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楊康的自白

涼風絲絲從楊康衣領處鑽入,給楊康帶來陣陣寒意。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我現在到底又是哪個楊康?

"這真的是楊鐵心夫婦?難道他們沒有真死,只是為了躲避追殺先躲起來了?還是故意有人在裝神弄鬼"楊康對於穿越過來發生的事不很確定,也只能看看再說。

"這楊鐵心會不會要來找我報仇?"但楊康轉念一想:″他要報仇也應該是找完顏洪烈去呀,是他派的高手追殺楊鐵心的。"

"何況,這楊康畢竟是楊鐵心的親生兒子,這楊鐵心怎麼樣都不至於置他於死地。″想到這,楊康倒是心安了一些。

楊康還是有趕緊跑的想法,但是腳卻始終是不聽使喚。索性楊康回頭對包惜弱喊道:"娘,您可是有話跟孩兒說?這些日子孩兒好想你。”

"康兒,聽說你還在胡作非為,你要聽你師傅丘道長的話,知道了嗎?"包惜弱細聲道,表情還是那樣慈祥。楊康聽到心裡都帶有一種酸楚,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回答包昔弱這個問題。

"楊康,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宋人,不是金國人。你不能認賊作父,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為虎作倀。″楊鐵心講話十分嚴厲,顯然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教訓自己的小孩。

見楊康還是不說話,也不反駁,楊鐵心繼續說道:"康兒,過來,跪下!"

"也罷,他們是楊康的親生父母,自己現在既然繼承了楊康這個身份,跪拜自己的父母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楊鐵心夫婦的一生也是悲慘,讓人可憐,今日我便代楊康盡了這份孝心。"打定主意,楊康雙膝跪了下來喊了聲:"孃親,爹爹。"

這一聲爹孃叫出,楊鐵心似有些感動,不自禁間擦了下眼角的淚水。見楊康跪下,楊鐵心繼續道:"康兒,我要你立下誓言,殺了完顏洪烈為你的父母報仇。從此與金人決裂,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宋人,一心報國,知道了嗎?"

"這個,恐怕不行。"楊康回答道。這些天他也一直有考慮與完顏洪烈,與金國的關係。他考慮過很多選擇,但是殺完顏洪烈不在選擇之中,這樣只會讓境況更快的變的糟糕。

"楊康,你果真要做那種為貪圖富貴,認賊作父的不忠不孝之人嗎?″楊鐵心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甚至帶出一種殺氣。

"唉,這世人對楊康有太多誤解,既然我現在是楊康這個身份,我就要為楊康發聲。"想到這楊康緩緩站起身來。

"也許,在大家眼裡,我就是一個認賊作父的不恥之徒,人人都說我楊康貪戀榮華,賣國求榮。"楊康轉向包惜弱道:″可是,這對我公平嗎?一直以來,我從來都以為自己是一名金人,我周圍的人都告訴我金人是高貴的,我們金人是高人一等的。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我,我楊康是一個宋人。我的世界被徹底顛覆,大家都告訴我應該與金人世代為敵,而一直養育我的父親卻成為了我的仇人。你們教我怎麼去接受,這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我的師傅丘道長,還有你們,一直都讓我去殺了完顏洪烈。你們可知道,不管怎麼樣,那是養育我十八年的父親。那個一直無怨無悔把我養大,教我學武識文的父親,那個一直待我如親兒的父親。"楊康眼睛變得空洞:"娘,我下不了手呀,我真的無法對父王下毒手,難道一定要我殺了他才符合你們的期望,才符合大家的倫理道德嗎?″

眾人都沉默了,四周寂靜無聲。良久,包惜弱與楊鐵心對視了一眼,輕聲道:"康兒,我知道為難你了。可是你的的確確是一個宋人,是宋人的血脈。"

此時楊鐵心也道:″康兒,你一身本領,才能出眾,應該要立志報國才對,萬不可再為虎作倀了。″

"如果是造福宋人,我願意。近段時間我也在思考,我在想我能為世人做些什麼。″楊康直視楊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