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穩定下來之後,紫千殤的合體期修為,使得夜冥邪眼底抹上溫柔的笑。
合體期,又比他快。
夜冥邪看看天,沒有出現雷劫,修為每次上升都會有雷劫,現在沒有,恐怕日後都會一起的。
他捏捏紫千殤青澀的臉龐,睡個覺修為都會漲,有他在身旁無事,萬一有天他不在身旁怎麼辦。
次日,正午明陽高照,紫千殤轉醒。
夜冥邪放下手裡的茶盞,“醒了?”
“阿邪。”紫千殤抬眸去看,卻因著連睡了幾天,眼睛有些不適應。
“我在。”
紫千殤修長的手準確無誤地拉住夜冥邪的衣袖,“水。”
夜冥邪低眸,他白皙的手與赤色的錦袍碰撞,更加襯得雪膚嬌嫩。
垂眸瞧著,他的思緒飄遠,殤兒的肌膚不知是隨了誰,活生生的就是鍾琉玉乳所化。
殤兒的容顏日日張開,一點都不像紫威山,更不像安柔柔,他們兩人生不出這麼好看的少年郎。
夜冥邪心下存了疑。
“水。”嗓子乾啞的紫千殤勾勾夜冥邪的袖子,手指從他掌心裡劃過。
夜冥邪回神,深邃的鳳眸對上他灼灼的狐狸眼,纏綿的氣氛氤氳著,似猛然升起的大霧,不打一聲招呼的升騰而起
“我餵你。”
紫千殤的頭點了點,雙目灼熱的看他,他現在身上痠軟無力,除了他喂別無他法。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阿邪說的喂,根本不是他想的喂,而是嘴對嘴的喂。
紫千殤眼睛睜大,不敢相信夜冥邪會這麼做,直到一杯茶水喂完才停下。
夜冥邪看他紅潤鮮豔的唇瓣,大拇指按了上去,“看著比剛才好多了。”
紫千殤側過臉,唇上的手指落到耳垂下邊。
鮮豔欲滴的耳朵猶如上等的瑪瑙,夜冥邪如是想。
紫千殤瞪他,惹得夜冥邪失笑,奶貓似的沒有一點威懾力,想把他按到懷裡揉搓捏圓。
兩指夾著杯子,雙手打橫抱起紫千殤就走。
紫千殤猝不及防的驚撥出聲,“阿邪。”
“嗯。”
紫千殤清冷的狐狸眼溼潤,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妖魅,眼波流轉間和夜冥邪的眼睛對上,看著他調笑的模樣,紫千殤想給他一下。
夜冥邪抱著人回到房間,隨手將人放到床上,為他褪去了鞋襪,拉過一床大紅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殤兒。你怎麼這麼傻?竟然敢去劈雷劫?”
夜冥邪說起這件事,還是止不住的一陣後怕,想到他醒來時沒有看到他,反而是在自己的竹荼蘼裡看見他。
要知道,他的竹荼蘼不像是殤兒的睡蓮,只要他累了就可以開花,宛若一張床讓他躺著睡覺。
他的印象中,竹荼蘼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他七歲時,正在衝擊境界的他遭到暗算,險些走火入魔。
還有一次是他前些年險些死在邊關,淬了劇毒的大刀從他胸膛穿過,若不是他有一身修為,再有竹荼蘼出現,直接躺半個月,現在就已經見不到殤兒了。
這一次,竟然是殤兒因他劈雷劫躺在裡面,可見當時的情景有多麼危險。
有一點夜冥邪不悅的是:如果不是這次竹荼蘼出現,告訴他之前其實出現過,但是為他好,清除掉他的記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見過竹荼蘼,慶幸的是,竹荼蘼把記憶還給他了。
看在保護殤兒的面子上,他不予計較,否則竹荼蘼的花瓣落一地不是不可能。
如果竹荼蘼知道他有如此心思,也不知會不會後悔它清除掉夜冥邪的記憶。
:()吾,生,即為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