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瑪麗注意到,國王的右手在桌下做了個隱秘的手勢,立即有兩個侍衛悄然離開了大廳。
\"費爾南多,\"她用餐巾掩飾著嘴唇的動作,\"去看看那兩個侍衛要去哪裡。\"
費爾南多優雅地起身告退。就在他離開座位的瞬間,克萊頓教授突然打翻了手中的酒杯。紅酒在雪白的桌布上蔓延,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
羅絲瑪麗的瞳孔微縮——那個圖案,與她懷錶內部刻印的某個符號一模一樣。
\"真是抱歉,\"克萊頓歉意地說,聲音恰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這是來自波爾多的佳釀,可惜了......\"
波爾多?羅絲瑪麗心中一動。那裡是威廉親王的盟友所在地。這是個訊號嗎?
這時,第二道菜被端了上來。但羅絲瑪麗注意到,給國王的那份似乎經過了特別的擺盤。而負責此事的,正是那個戴著銅戒的僕人。
\"瑪格麗特,\"她裝作整理裙襬,\"告訴我們的人,盯住那個端菜的僕人。如果他......\"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費爾南多快步返回,面色凝重:\"小姐,北面的城牆......\"
遠處傳來了模糊的號角聲。詹姆斯二世猛地站起身,但又很快鎮定下來:\"別擔心,只是例行的巡邏交接。來,讓我們繼續享用美食。\"
但羅絲瑪麗的懷錶震動得更加劇烈了。她知道,真正的好戲就要開始了。
\"準備好了嗎?\"她用口型問坐在對面的布萊克。
布萊克微不可察地點頭,同時將手中的那個特殊箱子往桌下挪了挪。
宮廷樂師奏響了一首新的曲子,音調歡快,卻隱含著一絲不安的韻律。就像這個表面平靜的夜晚,暗流洶湧,一觸即發。
就在第三道菜即將上桌時,意外發生了。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破了宴會廳的和諧。離國王不遠處的一個僕人失手打翻了燭臺,火光四濺。在混亂中,羅絲瑪麗敏銳地注意到,那個僕人的銅戒在火光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小心!\"幾個侍衛立刻圍上前。
就在這短暫的騷動中,幾件事情同時發生:
克萊頓教授\"不小心\"撞到了布萊克;
東面的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而羅絲瑪麗的懷錶,劇烈震動得幾乎要跳出口袋。
\"陛下,\"大主教突然站起身,\"也許我們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滿身風雨的信使,他的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連串水漬。
\"緊急軍情!\"信使高聲宣佈。
詹姆斯二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就在國王起身的瞬間,羅絲瑪麗看到布萊克的手按在了那個特殊箱子上,而克萊頓教授正在悄悄地數著什麼。
\"三、二、一......\"她讀出了教授的口型。
突然,整個城堡劇烈震動了一下。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爆響,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喊殺聲。
\"叛軍!\"有人驚呼,\"北門被攻破了!\"
一片混亂中,羅絲瑪麗注意到那些戴白玫瑰的貴族紛紛起身,他們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而戴銅戒的僕人們也迅速改變了位置,形成一個奇特的包圍圈。
\"保護陛下!\"御前侍衛隊長大喊。
但就在這時,詹姆斯二世突然擺了擺手:\"不必驚慌,諸位。\"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這不過是一場......\"
話音未落,第二聲爆響從城堡地下傳來。這一次,連地面都在顫抖。羅絲瑪麗的羅盤瘋狂旋轉,最後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