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的清晨,海風裹挾著鹹腥味,拍打著岸邊的集裝箱。
信子蜷縮在集裝箱的角落裡,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禁錮而僵硬麻木。
黑暗中,她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個被石英浩南帶走,囚禁在地下室的日子。
恐懼、絕望,還有對生的渴望,在她心中翻滾。
“我不會放棄。”她咬緊牙關,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一定要找到他。"
集裝箱的門被開啟時,刺眼的光線讓她幾乎睜不開眼。
嘈雜的人聲,機器的轟鳴,還有海鷗的叫聲,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她努力適應著外面的世界,裝作驚恐的樣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碼頭上的工人好奇地打量著她,竊竊私語。
"嘿,姑娘,"一個身材魁梧的工人走過來,"你沒事吧?"
信子搖搖頭,裝作害怕的樣子,躲開他的手:"我我被搶劫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沾滿灰塵和汙漬的衣服,心中苦笑。
曾經的黑幫女老大,如今卻要裝成一個無助的受害者。
"可憐的孩子,"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要不要報警?"
信子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來吧,"婦女拉著她的手,"我家就在附近,你跟我來。"
婦女的丈夫也在碼頭工作,他們一家都是龍國移民,在這裡開了一家小餐館。
信子跟著他們來到餐館,店裡飄著熟悉的龍國菜香味。
"先吃點東西吧。"婦女給她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信子接過麵條,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謝謝。"她放下碗,"我叫石英美子。"
"我叫王芳,"婦女笑著說,"這是我丈夫老王。"
老王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只是點了點頭。
"美子,"王芳看著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信子低下頭:"我不知道。"
"要不,"王芳猶豫了一下,"你就先在我們店裡幫忙吧?"
信子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真的嗎?"
"當然,"王芳笑著說,"我們這裡正好缺人手。"
信子點點頭:"謝謝。"
她知道,自己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一個新的開始。
墨爾本的夜,燈火輝煌。
林雪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馬西銘坐在她對面,手裡拿著離婚協議書。
“非要走這一步,我都說我會改的。”
"簽字吧。"林雪默默的喝著酒,眼睛和酒一樣和紅。
馬西銘一下站起身,直直的走過來。
林雪沒有動,只是輕輕晃動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如同血液般粘稠。
"為什麼?"他問,聲音有些沙啞,“我們一起來到這裡!”
"你還知道這些?"林雪玩味的掃了他一眼,“你珍惜過嗎?”
“林雪,我們的婚姻已經是一種責任,不能隨意離婚,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她轉頭看著他,"就是因為這個,我更要離婚,錢我不要了,你父母早晚把錢會給你,你怕什麼?"
馬西銘沉默片刻:"這麼說,你愛上他了?"
"我不知道。"她搖頭,"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你所謂的'這樣',"馬西銘冷笑,"是指我出軌,還是指你對我的冷淡?"
"都有。"
"所以你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