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黑暗中拼命奔逃,許念睏意全無,腦中極力思考著對策。
蕭雲厲腳步不停,他抱緊許念,目光中滿是擔憂。若是正常刺客,他一點不帶怕的,可來的都不是人,且他什麼也看不見。完全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他雖看不見,但清楚的感覺到周身的寒意正在節節攀升。無不說明那些東西已經近了。
巫沽和伏蘇緊跟其後,符咒在風中飛舞。巫沽邊跑邊口中唸唸有詞,試圖以道法震懾追來的鬼軍,然而效果甚微。“這鬼軍似乎被施了強大的邪術,普通符咒難以抵擋。”巫沽焦急地喊道。
許念在蕭雲厲懷中,眼睛緊緊盯著後方洶湧而來的魂魄,她開啟天眼,看到那些鬼軍胸口都散發著幽幽綠光。
被巫沽說中了,那些鬼軍被施了某種強大的邪數,更像是被煉成了傀儡。
不用懷疑,這一切定然是國師的手筆。很有可能,此時的國師正躲在某個暗處觀察。
巫沽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幾張更為強力的符咒,雙手結印,大喝一聲:“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急急如律令!”符咒化作幾道金光,四散而開。
別說,還有了些許的作用。但也只是讓那些東西頓了一瞬而已。
許念小腦袋轉得飛快,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條幽暗的巷子。“去那條巷子,將所有的鬼軍都帶去那條巷子。巫沽,拿符來。”
巫沽聞言快跑兩步上前,將手中符紙遞給許念。就在縮回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整個人飄了起來。
緊接著感覺有東西像是要將他五馬分屍一般,向五個方位拉扯。
“啊,救命,救命!我要被五馬分屍了。”
“大哥哥快放我下來。”許念再接過巫沽的符後,馬不停蹄地咬破手指。再在符紙的基礎上,再畫了一個血殺符。
血殺符一成,拉扯巫沽的五道鬼魂鬆了手,神色驚恐後退。
許念大喜,她發現那些鬼魂怕的不是血殺符,而是上面附著的一層金光。
便是功德。
巫沽意識到沾了許念血的符紙對鬼魂十分有用,忙將她遞來的符紙貼在胸口。
伏蘇這邊也同樣莫名的飄了起來,嚇得他眼瞪如銅鈴。直到許念將一張寫有血字的符紙貼在他身上,才摔倒在地。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懷疑人生。
“大,大公子.....”
蕭雲厲知道伏蘇難以接受,他同樣也難以接受,但也知道這是真的。方才伏蘇是真的飄了起來。
而他也感覺到有東西在拉扯他的四肢,不過不知為何,半天沒有成功。
他猜測,這一定跟許念平時打入他體內的清心符有關。
許念給每人都發了一張血殺符,那些東西便忌憚的止步不前了。但也未曾離開。
許念想將這些東西都逼至小巷,想辦法除掉。但一時沒有想到剋制的辦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道古怪的笛聲響在許念耳中。
“有笛聲。”許念與巫沽同時脫口而出。而再觀蕭雲厲和伏蘇,卻是一臉迷茫。
二人明白,這笛聲只有他二人聽到。
就在笛聲響起的瞬息間,那些虎視眈眈的鬼軍像是受到某種召喚般迅速撤離。
蕭雲厲和伏蘇還在來陣以待,但鬼軍已經撤了個乾淨。
許念知道,那吹笛人定然是國師無疑。就是不知藏身在何處。“走吧,沒事了。”
許念去牽蕭雲厲的手,餘光卻是暼見巫沽驚恐地瞪大雙眼。而四下並未再有鬼軍,他這是中邪了?
許念推了巫沽一把,“醒醒,中邪了?”她並未看到有何不妥。這小子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