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沽看向許念,真想讓她再給自己一拳,他害怕他的身體中還有一隻惡鬼在左右他的意識。
他麻了啊。
恰在此時,外間突然響起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那“咚咚咚”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客棧大堂內突兀響起,仿若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眾人緊繃的心絃上。
眾人瞬間警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門口。
巫沽更是嚇得一哆嗦,仿若受驚的小鹿,他慌亂地躬著身子,躲到許念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心中暗自揣測:這大半夜的,又會是誰呢?莫不是老掌櫃口中的黑袍殺人魔找上門來了?一想到這兒,他的脊背就一陣發涼,冷汗簌簌地往外冒。
“師父,師父,你快用你那通天神的眼睛看看,外面到底是何人在敲門?”巫沽搖半天,許念也不動。
巫沽簡直要瘋了。
他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在被控制中啊,誰來告訴他。
外面的敲門聲愈發急促,巫沽見幾人不動,認命地望了望天。
“得了,我知道了,我定然是還在被控制之中,既然是幻覺,那就由我來開門吧。”反正也死不了,頂多嚇破膽。
巫沽見那老掌櫃嚇得瑟瑟發抖,只得上前去開門。
身後的蕭雲厲神色冷峻異常,他微微抬手,示意伏蘇和伏珩做好戰鬥準備。
他想,外面敲門的人一定就是國師。
伏蘇和伏珩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二人手摸向腰間的劍柄。
終於,深吸一口氣的巫沽把門開啟了。
隨著門的大開,一陣陰風裹挾著寒意撲面而來,吹得眾人衣角獵獵作響。然而,門口卻空無一人,唯有一隻嶄新的紅鞋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這紅鞋子,巫沽再熟悉不過,這不正是新娘子腳上穿的嗎?
巫沽驚愕不已,隨即,氣不過的他,對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破口大罵。“國師,是不是你,出來。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像個大傻子。”
巫沽只覺得自己還在被控制之中,索性罵個痛快。“臭國師,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師父遲早收了你。將你的罪行公諸於眾。你終將不得好死。”
“像你這樣的大惡人,不配為三清觀弟子。活該師祖將你逐出師門。狗東西,你死了,閻王都不得收。”
巫沽這一句話剛罵完,就覺一陣更大的陰風襲來,緊接著,他看到一道黑影子,速度極快地朝他掠來。
此人正是國師。
國師一把掐住巫沽的咽喉,厲聲問他:“你方才說什麼?你師父要收了我?他沒死?告訴本國師,他在哪兒?”國師怒火中燒。
滿眼中全是對巫沽師父的恨。
巫沽卻認為這不是現實,膽子出奇的大,“哼,我不會告訴你我師父在哪裡。我只知道,像你這種惡人,遲早被天收,下十八層地獄。”
蕭雲厲在國師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動了。但在近前時,身子突然又動不了了。只得滿臉驚恐地看著國師將巫沽提溜起來。
感覺呼吸不暢的巫沽終於怕了。
他死死抓著國師的手背,察覺到實質的肉感。他驚惶不已。大叫著:“是現實,是現實,我沒有被控制,啊.....要命啊,救命啊。”他居然罵了恐怖如斯的國師。
國師並不知道巫沽方才那一聲師父喊的是許念,他誤以為他曾經的師弟還活著。
他想知道他的下落,便也沒打算將巫沽殺了,而是打算將他帶走,從而找到師弟的下落。
可就在他轉身之際,許念那銀白色的拳頭重重朝他砸來。
倉促間,他將手中的巫沽丟向許念。
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