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
一輛華貴馬車行走在街道上。
通常來說,極少人有資格在咸陽主城池內駕駛馬車的。
坐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公子成蟜,呂相求見。”
“他尋我有何事?”
“未曾表明。”
成蟜思索一番,點頭應見。
兩人在一間酒亭裡見了面,呂不韋點了一大桌的菜。
“公子,請。”
成蟜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儘快說吧,我要回宮了。”
呂不韋輕笑一聲,他為成蟜倒了一碗酒,推到對方面前。
“公子,我記得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嗯。”成蟜點點頭,此話不假。
因為他本就是在嬴子楚歸秦之後誕生的。
“呂相此行約我前來,不會是隻為了敘舊吧?”
呂不韋抿了口酒,回道:“自然不是。”
“哦?”成蟜嘴上說著疑問句,實則表情風平浪靜。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不是秦王呢?”
呂不韋這句話,讓成蟜大驚失色,他環顧四周,見四處無人後,方才緩了口氣。
“呂相,請謹言慎行!我並非那種人。”
呂不韋滿不在乎的說道:“公子,有何懼之!”
“那個王位,本就屬於你!”
“只是被趙政搶了去。試問,他何德何能!”
“他一個早就被先王拋棄的私生子,如果不是先王心善,他早就死在了邯鄲。”
......
成蟜皺起眉來,他沒有回話。
呂不韋繼續說道:“論血脈,你純正無瑕;”
“論背景,你的母妃乃是楚國公主,遠比那個倡姬高貴。”
“論能力,你一個堂堂正正在王宮裡接受高階教育之人,不比他趙政要強?”
成蟜還是一言不發,但是,好像他的眉目間,開始出現思索之情。
呂不韋見狀,覺得有戲,繼續循循善誘。
“趙政不過是長子,當然,他到底是不是先王嫡子,還是未知數。”
“呂相,你說這話,可有依據?”成蟜神色不悅的問道。
“當然有!”呂不韋露出自信且確定的表情,“趙姬原本是我的人,你說呢?”
成蟜臉色大驚,這話的資訊量太大了。
難道?
“呂相,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呂不韋只是笑笑,營造出一種神秘感。
“反觀趙政,稱王至今——”
“趁魏國新舊王更替之際,魏安屍骨未寒,趙政派蒙氏父子貿然起兵,引天下眾怒,是為不仁。”
“趙政獨斷朝綱,不聽良言,固執己見,將群臣上諫熟視無睹,冷落先王遺臣,是為不義。”
“宋坤實為害死先王的亂臣賊子,趙政卻對其寵信有加,為他翻案,覆滅先王臨終遺命,此為不孝!”
呂不韋一臉為國為民,悲天憫人的神態,顯得自己正義無比。
“此等不仁不義不孝之人,何德何能高居秦王寶座?”
“在我看來,只有公子,才是秦王的最佳人選,勢必可以帶領秦國實現偉業。”
成蟜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興奮,而是一臉凝重。
“呂相,你方才說的話,若是讓他人知曉,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嗎?”
“多大?”
“很嚴重,非常嚴重。”
呂不韋不屑一笑,在他看來,嬴政都對我這樣了,我怎麼還會怕他?
既然嬴政想要我死!那我豈能讓他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