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平給蘇晚凝客氣的一拱手後,也知道裸著上身進府,是對鎮國公府的不尊敬。
於是扭頭看著齊如鴻說道:“齊兄,麻煩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吧。”
齊如鴻應聲,大步走出人群。
蘇晚凝這才發現,原來齊如鴻的胳膊上搭著的是任世平的衣袍。
蘇晚凝默默看著任世平,她對任世平的心情很是複雜。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任世平無意間看到蘇晚凝看著他的複雜目光,自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覺手心沁出了一層細汗,心中更加的愧疚,忙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蘇晚凝。
齊如鴻則是凝視著蘇晚凝,幽黑深邃的眸子裡含著一絲笑意。
齊如鴻微微對著蘇晚凝頷了頷首,盡顯他一身的沉穩溫厚的氣質。
蘇晚凝手下意識的緊攥了一下,心突突的猛跳了幾下,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前世,蘇晚凝做到了皇后之位,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能做到讓她害怕忌憚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但不知為何,隨著和這個齊如鴻接觸的次數增加,蘇晚凝對齊如鴻竟然越來越有了一種畏懼之感。
這個齊如鴻外表看上去溫潤儒雅沉穩冷靜,但只有蘇晚凝知道,在他這個人畜無害的外表之下,是他如狼似虎般的野心勃勃。
前世,淳于冷曾說過,這個齊如鴻深不可測,談笑間就可以輕易取人性命,高深的連淳于冷這個慣於玩弄手段之人,都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蘇晚凝禮貌的微笑著回應了一下,然後垂下眸子,使勁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收回對齊如鴻的過分關注。
蘇晚凝轉身向府中走去,李嬤嬤緊隨其後。
任世平悄悄拉了拉齊如鴻,讓他陪他一起進鎮國公府走一趟。
齊如鴻沒有推辭,負荊請罪這個主意,是他替任世平想出來的,那他就陪他走一趟吧。
在去花廳的路上,蘇晚凝還是忍不住問道:“任世子,你今日負荊請罪,可是心裡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任世平一怔,心虛的把目光瞥往別處。
“二小姐,實不相瞞,在下還……還……不曾……想到……什麼好辦法!”任世平喏喏道。
蘇晚凝眉頭一皺,不禁對任世平又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如此懦弱沒有大局是非觀之人,也難怪會護不住上一世的妻子。
蘇晚凝語氣又冷了幾分,冷冷道:“那任世子這次前來我們鎮國公府,只是道歉又不解決問題,那來了又有何用?”
“這……這……”
任世平也知理虧,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齊如鴻。
齊如鴻四顧環視著鎮國公府,假裝認真看府裡的風景,假裝沒有看到任世平投來的求助的目光。
任世子,你怎麼一慌張,就把之前商議的說辭全給忘了啊?!
事事靠別人,也解決不了真正的問題啊!
蘇曉凝怒火中燒,厲聲喝道:“任世子,你今日到鎮國公府負荊請罪,請問你請的是什麼罪?是替你府白夫人請罪,還是替你府任雅兒小姐請罪?還是說你這次來是為自己請罪?”
任世平滿臉的愧色,接親時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只留一個有些瑟縮的身子,囁喏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說出個四五六來。
齊如鴻也不禁扶額長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任世平一眼,真是孺子不可教!
爛泥扶不上牆!
寒風一陣陣襲來,如此的寒意,卻也比不上蘇晚凝的心涼。
蘇晚凝紅了眼眶,真是替姐姐不值!
蘇晚凝恨不得當場撕了任世平,他真真是害苦了自己的姐姐!
蘇晚凝原本想提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