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市區圈,這裡這座城市最精華的一部分,許多公司組織的駐地都在這,而往後一點就是特事處的小樓。
為了方便一些人的到來,方瑜把這次地點選在容城中心公園,而此時已經聚集起不小的規模。
現在這裡被暫時徵用。
其中最特殊的幾人應該是淮州一邊派來監督作用的白衣衛,可本來就是要喧賓奪主的幾人卻都噤若寒蟬。
不止他們如此,更多人都是這般的反應。
有時候個人權勢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是可以間接忽略許多東西。
比如此刻的方瑜,她就坐在那裡,一個一個宣讀著某些人的死刑,周圍除了李牧原冷漠的聲音之外就如同死寂般。
或許是這種氛圍太過壓抑,也或許是覺得應該阻止這場即將發生的私刑,溫昶第一個站了出來,他走到方瑜面前直面對方。
“方隊長以為這是可以的嗎,一些人犯了錯也有罪但應該就給那邊的人帶走,而不是在這裡施展個人威勢,試問閣下為什麼才有的這般大權責,不就是揹負著許多人的期待,如今卻要用這些期待來辜負眾人嗎?”
“你是李豐的人?” 方瑜問。
溫昶目瞪口呆,他再難以控制情緒:“這是跟派系有關,還是因為我是誰的人就不能提出這種問題嗎?”
“也不是不行,而你前面確實是站在較為公正的角度來說,倒是我孟浪了。”
見對方還聽得進去,溫昶更加心急:“那這種事情不該禁止嗎?”
“不能。” 方瑜回道。
“為什麼?!” 溫昶怒不可遏,指著外面跪了一圈的所謂罪人還有另外更多站著的:“有法度不按法度來,只憑個人威勢嗎?這時候你可以以勢壓人那等到彼時他們是不是也能如此?還有玄華幾百年才弊除的東西現在卻要在你這裡跪作一片?!”
白衣衛驚訝於有人敢這麼跟那人爭辯,要麼他們是不死不休的仇寇,要麼後者真就是那麼大義凜然。
而所謂容城眾人的領袖李豐只是冷臉位於一席,並無任何言語。
等到後者把話說完,方瑜這才不緊不慢回應:“首先我沒讓誰跪著,這是他們或是求情或是恐懼才導致……至於你前面說的以勢壓人,那我確實是在這麼做的,而且也不用等他們風水輪流轉來比較,難道他們前面不就是仗著個人威勢去欺凌比自己還要弱小的人嗎?”
方瑜的聲音不大卻好像能深入骨髓:“難道不是他們犯了你所謂的規矩才這樣的嗎?彼時就能如此何況將來,最後你所謂私刑如何……在這個妖魔鬼怪當道的時刻我不覺得這算什麼私刑,亂世重典而已。”
溫昶愈發震驚不已:“亂世?我玄華國泰民安也算亂世?”
“那自然是像你這樣千千萬萬的人匯聚起的人牆在抵禦那些災害,所以我更加不容許他從內部被破壞。”
方瑜站起身,她環視一週,看著著黑壓壓的人頭,裡邊或許還有不同心的人,但這都不重要,只要他們能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那就是同袍。
至於另外這些人,方瑜目光幽冷,不明白為什麼就能這麼輕易被動搖。“那這樣吧,只殺領頭那幾個,剩下的你們這群穿白衣服的把他們帶走吧。”
最後方瑜還是選擇了更加維穩的方式,沒有一味地按照自己那套邏輯去執行,這讓在場的人無比振奮,他們也是真的驚訝於方瑜的退讓,對那個敢站出來跟有最大權勢做抗爭的溫昶刮目相看,後者也隱約彙集起大部分人望。
同時那些本來也要被當場處決的人更是對他感恩戴德,在他們眼裡可是後者為自己等人爭取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可眾望所歸的溫昶卻意外的沉默,甚至對那些感激的眼神無比排斥。
方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