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素有教書育人、傳播知識、啟發人性之職能。
自古以來,先後有聖人、聖賢、賢者、先生之美言;後有師父,老師之尊稱,故教師當以啟智育人為本,誠心育桃李滿天下,為後世之史書業也。
這是賀炎心中對如何成為一名教師的標準,只是現在看來,除了當初在上江教過他的那些老師吧,就再少有能配得上“教師”二字的人了。
而這要說的便是他初中三年的三位語文老師了。
記得初一剛開學時,班主任還是英語老師,只是過了兩個禮拜左右,英語老師便消失不見了,語文老師就隨著,接過了擔子,後來才知道是英語老師的身體原因卸任了。
那個時候賀炎還在想,當個班主任有多累啊?直到初三時看見班主任天天除了上課就在辦公室寫各種教案時,賀炎才後知後覺,要收回自己問過的那個問題。
賀炎倒是挺喜歡這個語文老師的,教科書的封皮用舊報紙包起來,再用一張舊報紙展開,把書摞起來裹住一側,或者用塑膠的布的手提袋一併裝起來,手上只戴著一隻光澤不再的金戒指,上面沒有任何的雕紋和裝飾,一枚很樸實無華的金戒指,與它泛黃沉黑的膚色相映襯,質樸的氣息也隨之鋪張開來,只是因為那失了色的金鐲子的緣故,又無形地多了些許典雅。
首飾並沒有給予她任何的浮誇和高貴,戴著一副眼鏡,跟那戒指一樣,都有了年代了,眼神中平靜地淌著博學的海洋。
這便是賀炎初一的語文老師,而賀炎所要說的,便是她那別具一格以及初二初三的語文老師堪稱變態的教學方式。
賀炎初一的時候,老師授課所用的電子裝置就是多媒體,一個大操控臺鐵箱子放在講臺面前,一個掛在天花板的投影儀和一個用來承接投影的白板,每次開機都要頗費一番功夫,而且使用時還得拉上窗簾,否則窗外的光線太強,教室裡的同學們就看不清白板了,而且那個用來承接投影的白板平時就放在講臺的右側,上下各安了一條滑動軌道,用的時候還得把它推到講臺中央。
其實它平時在講臺右側時,已經是佔了黑板的一塊兒地方,而將它推到講臺中央的話佔用的地方就更多了,能用來寫筆記的空間自然就更少了,所以如果不是有別的班的老師或者校領導安排來聽課的話,通常情況下老師是不會用它的。
……
語文老師講課是有一套方法的,如果是講文章,老師就只會大致講解一下文章作者的情況,寫了多少文章?有什麼大家、什麼小家的稱謂?拿過什麼獎等等。
如果是文言文和古詩的話,那就多了,作者叫什麼?字什麼?號什麼?當過什麼官?做過什麼事?少年時怎樣?中年時怎樣?老年時又怎樣?寫這篇文章時遇到了什麼事?寫這首詩時作者經歷了什麼?一生有多少創作?什麼派的什麼詩人?作品多少?以什麼為主題?抒發了什麼感情?要達到怎樣的主題思想?對什麼的讚美、喜愛、勸告?對誰的諷刺、控訴、不平等等五花八門。
筆記本上賀炎寫的手都酸了。
但那時初一,竟是初中三年中賀炎的語文筆記寫的最少的一年!
因為筆記本上的內容並不是太多,基本上都是文言文和古詩,先空一頁,從第二頁開始寫,雖然賀炎並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處和意義,但從小學開始,老師在讓作業本上寫東西時總會讓同學們空出第一頁來,後來就慢慢地養成了習慣了。
直到初一時,有些女生為了物盡其用,就在空出來的那一頁畫影象,寫班級,寫姓名,xx筆記本,用自動筆寫下來,再用彩色筆或者畫筆描一次,戳個點,畫個心,描個輪廓什麼的點綴一下。
正式開始寫的時候,第一行正中央寫題目,第二行正中央寫作者朝代和姓名,接下來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