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讀者的角度來看,賀炎對所有的小說都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但這尊重是絕對不包括那些用所謂“融梗”“借鑑”的手段寫來的小說的,同樣也不包括那些充滿了說教禮節和全篇都是滿腹經綸的以及的陳詞濫調的大道理的所謂的“名著”。
也就是那個時候,賀炎才知道,這類書籍要出版的話,是需要對內容進行刪減的,將書中主角直接對於愛情部分的描寫刪得片甲不留,當時賀炎聽完,只覺得一陣厭惡和噁心,既然要刪減,那誰又要求你們必須出版這本實體書了。
後來李舒欣對賀炎說:“其實像原耽和百合這類書,一開始只是極小眾化的,出版的比較少,而且那個時候稽核也不算太嚴,很多書只要沒有什麼違法的情節都是能未刪減出版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圈子的範圍擴大,熱度起來,更多人開始關注這個圈子,有更多的書被創作,出版的也多了,然後就稽核得嚴了,現在還能看到未刪減的,要麼是幾年前就買下的書,要麼就是淘的二手的,但是後者比較少,現在的未刪減書已經很少了,能有未刪減的要麼的忠粉,要麼就是要拿來收藏,所以二手的機率也很小,實在不行只能買盜版的了。”
當時賀炎聽了也是挺受震撼的,“啊?我以前看過一本小說,也是原耽的,當時我同學說那是刪減的。”
李舒欣聽完義憤填膺,“就是麼,一群吃飽飯就會排洩的編輯和出版社,死皮賴臉地把書的出版權搶來了,結果,又是刪又是改,本來那就是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的,結果給改的,拿到手之後,肉沒了,更不要臉的是連調料也洗乾淨了,就剩一桌子素菜,還是生的。我跟你說,就現在的小說,稽核非常嚴,以前能寫的現在都成了禁文,真的,本來人小說寫的是至死不渝的愛情,結果,實體書上就成了社會主義兄弟情,我告你,我買書就是為了看那幾段情節,,你不知道那種需要考慮很久才能說得出口的‘我愛你’有多珍貴,然後給刪沒了,那我還買它幹嘛?自取其辱嗎?”
賀炎聽得一愣一愣的,聞:“自取其辱?不至於吧!”
結果李舒欣聽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就不至於了,現在某些黑心的平臺,那是連脖子以下的部分都不給寫,寫了那就發不出去了,就剩倆腦袋談戀愛,要麼是燈一黑,‘啪’!一個晚上過去了,更有甚者連表白都不給了,比如:原著中深情的‘我愛你’,等發出來你看到的時候還指不定是什麼狗屁不是的字,然後是已經完結的小說,要麼是給封了,要麼是強迫作者改文,簡直毫無人性。論功行賞罪魁禍首就是那些當官的,相信我,我們看不到的禁文那些當官的手裡一定有大把大把的,把他們拉出來,看原耽小說的人,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再拿他們出來鞭屍。”
後來,賀炎陸續從這位女同學那裡借來了不少的小說,未刪減的,等到賀炎有錢的時候,就去網上自己買小說看,先不論作品的熱度和評價怎樣,賀炎先要確定的就是必須是未刪減的,倒不是為了看那幾段刪減過的情節,至死不渝的愛情才是賀炎所中意的。
因此賀炎完成了一個學期完成了讀完十八本小說的壯舉,都是利用課餘時間讀的,這樣看來,網上的那些一年讀完一百本名著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但賀炎卻是能記得自己所看過的書中的情節的,不知道那些看完名著的人,能不能也把書中的大道理倒背如流下來。
……
從那位女同學那裡,賀炎看到了很多的小說,但同時,賀炎也從中瞭解到了很多,後來,當賀炎有錢買書,把書拿學校裡看的時候,有些女同學就開始冷嘲熱諷,說賀炎是變態看男同小說。
賀炎只是翻了個白眼,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產生了人的理智,懂得了人的羞惡廉恥之心,賀炎只覺得這幾個女生是在亞當和夏娃被上帝趕出伊甸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