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賀炎是比較挺直腰板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被數學老師抓包,還時不時的輕微地抬一下頭,鎮定自若地看數學老師兩眼,順便再把目光移到黑板上,然後再低頭裝作認真學習認真思考的模樣,手裡再寫著什麼,這就是上課認真學習的態度,其實賀炎是在底下偷摸著寫小說。
但是數學老師氣勢洶洶的殺下來時,賀炎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當數學老師大步流星的走下來的時候,賀炎的視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整個人一瞬間都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整個人後背發涼嗖嗖的,冷汗如雨般宣洩,全身上下只覺得一陣徹骨的寒意,同時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亂了分寸,那一瞬間,賀炎只覺得:完了!
賀炎的大腦一瞬間宕機,還以為自己寫小說給數學老師抓包了,結果自己的視線只是暗了一下,下一刻,數學老師就徑直從賀炎身邊走過去了,連看都沒看賀炎一眼,似乎是不知道賀炎在寫小說。
因此數學老師都不曾理會賀炎,直接越過去,從最後一排的兩個同學身後繞過去,向趙暉的那邊胸有成竹地殺了過去。
當數學老師走到賀炎身後,也就是走到了最後兩排同學身後的那個瞬間,賀炎趕忙不動聲色地把寫小說的紙壓在了數學書底下,然後又裝作嗓音不舒服地朝著左手邊輕輕咳嗽了一下,試圖提醒一下正在一心專注於創作的趙暉,但還是於事無補,在趙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數學老師依然兵臨城下,頃刻間城門大開,邊關失手,最終的結果還是給數學老師抓住了。
數學老師揚起大手,一把奪過趙暉手底下壓著的紙,迅速在紙上掃視了一遍,然後質問道:“你載似(方言發音,這是)在做甚咧?昂?”
說著順手賞了趙暉倆瓜子。
“你載(方言發音,這)寫的是甚咧?我數學課或(方言發音,上)奏(方言發音,就)似(方言發音,是)讓你做載(方言發音,這)咧?昂?你載(方言發音,這)似(方言發音,是)賊(方言發音,在)做甚咧?”說著又自上而下地在紙上掃視了幾遍,同時繼續質問,“縮(方言發音,說)話呀!你載(方言發音,這)寫的似(方言發音,是)甚咧?”
說完,又是兩顆爆炒瓜子的賞賜,然後數學老師連人帶紙一起擄走了,人是數學老師本人,紙是趙暉寫小說的紙,只是破天荒的,下課後,數學老師居然沒有把叫趙暉叫到辦公室裡,進行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摧殘。
要知道, 43班的同學們不怕數學老師上課懟天罵地,也不怕數學老師上課叫起誰來指名道姓地罵上一節課,就怕數學老師叫人下課後去辦公室,那可就是真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是真真正正的我命由我也不由天,由數學老師,生殺予奪,皆在數學老師一念之間,因為43班的數學老師,掌握著學生們的生殺大權。
因此,被數學老師叫走後回來的人,要麼缺胳膊少腿,要麼是精神崩潰,唯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數學老師一整節課都風平浪靜,數學老師也沒有罵人還是點名道姓以及其它什麼動作的前提下,下課後莫名地叫一個同學的名字,讓他和數學老師去一下辦公室,那多半是給數學老師當苦力去了。
賀炎當時看著趙暉的臉有些沉,還以為他不高興了,在擔心下課後被數學老師叫走,賀炎剛想趁下課的時間去安慰幾句,結果人趙暉就直接笑開了,就好像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寫得小說也沒有給數學老師沒收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就安然無恙。
當時還記得他說過:“哎呀!沒事兒,收了再重寫就行了嘛!又不是什麼幾千字幾萬字的,而且我也覺得我開頭寫得不怎麼好。”
還有的是初中的時候,賀炎身體不好,那個時候賀炎經常肚子疼,反正賀炎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了,自己的體弱多病是天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