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刺殺皇帝已經是既然事實了,且刺殺未果,這罪足以滿門抄斬,那麼用性來換命,已經是不錯的交易了,畢竟自己也說了一堆暖人心扉的話,看似克勞迪婭觸景生情、想要和自己苟合,其實估計她自己心裡也清明的很、算計的十分到位。何況她背後還有一個家族,不得不促使她如是選擇——“前朝公主深夜刺殺陛下未遂”和“前朝公主與陛下兩情相悅、深夜伺候陛下就寢”,對於捷洛尼西亞皇族來說,那是絕對天壤之別的兩種情況了。
哼,亞歷山大也樂得享用對方的同時,將這朵喪鐘玫瑰的刺,一一拔掉,畢竟此時此刻,雙方心照不宣。
當一旁的座鐘響了兩聲,如膠似漆的二人終於力竭而分開,克勞迪婭站了起來,稍感眩暈和痛痛楚,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男人的上半身佈滿了抓痕和咬痕,就和她自己身上的一樣。她用腳一劃踢起來那件已經被扯爛的短裙,給對方輕輕地擦拭。克勞迪婭非常享受亞歷山大皇帝躺在地上被自己玩弄的樣子,至少這也代表了一種征服吧,而且,事已至此,自己確定是可以得到脫罪的了。
“亞瑟,沒想到你能突然回來,種種跡象吧,這幾天你應該不在皇城,去哪兒了?”克勞迪婭再三斟酌,還是叫出了比較親暱的短名,她自己也感覺這樣有些下作,但是既然要降,就只好把戲演全套,上一次這樣稱呼對方還是多年前、兩國作為聯盟的一次舞會上,她還曾是那天之驕女,亞歷山大不過是一個稍微跋扈一些的武裝團體的繼承人。
“……唔,前線。”
“……前線……北面,還是西南?”
“西南,記得保密。”
“看來妹妹給我的情報是對的。”說著,克勞迪婭復又跪了下去,像一隻母豹子,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亞歷山大拽過毯子給二人蓋上。克勞迪婭其實特別不適應這種氣氛,她努力湊和出一些濃情的話語,然後又把話茬轉到她關心的事情上。“你不是在西南前線?你這……”她指著對方的肚子,“是什麼?替身?”說著,又有點兒認真,“你是他?還是你自己?”
“我就是亞歷山大,沒有第二個我呀。”
“這是你的身外化身嗎?太上皇的東方秘術?你已經到了神階了?”
“呵呵,並不是。根據父皇帶回的東方傳說,人到達神階時,靈魂會化為元神,可以一分為二化為分身,並從開始的陰身分身逐漸成為一個完全一樣但獨立的化身。而這具身體是真正的肉身魔像,只不過被我的魂魄借過來而已。”亞歷山大笑著說:“這世上當前只存在一個真正的亞歷山大的靈魂,而且,就擺在你面前了,呵呵。”
“這麼說你的真身?”
“當然是在前線,呃,此時還在沉睡中。”
“難怪……人家鬥不過你……哪怕用那樣的招式。”
“少來,你差點就殺死了霍森帝國的皇帝,一旦這邊靈魂受到損傷,真身那邊……呃。”亞歷山大忽然覺得失口了,然後不再往下說,而是摟緊了克勞迪婭。
說到打鬥,克勞迪婭右手伸出一指,指尖上黑紫色的電弧閃動著——這是捷洛尼西亞皇族幾乎快要失傳的“聖痕”。
聖痕是西大陸透過血脈傳承的一種強悍的能力,不僅與生俱來被刻畫在某些“古老家族”的遺傳基因裡,而且只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外加純正的血脈才能覺醒。覺醒了“聖痕”的強者無一不是舉世矚目。
“亞瑟,為什麼非要我臣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是,要我們家族的血脈聖痕嗎?”克勞迪婭內心有些複雜地看著對方,“不是的……”亞瑟輕輕拍了拍女王的背,推開她起身,背對著後者來到了窗邊。
“因為那裡。”如果不是額頭上閃爍著熒光的酒紅色寶石,恐怕誰也不相信,這個男人只是皇帝陛下的一具分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