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福,居然敢欺騙他!
看著宋運城的表情,魏臣知道差不多了,搖頭冷笑一聲,“宋廠長,實不相瞞,我也找了報社採訪我手底下的員工兄弟,原本他們拼死拼活保護廠裡的東西,我還指望廠裡能給點什麼獎勵呢,現在看來,不但沒獎勵,我還差一點連兄弟們的工作都保不住啊。”
“宋廠長,您說要是這盤錄影帶傳出去,對鋼鐵廠的名聲有沒有影響呢?”
“是什麼樣的領導如此糊塗,把一個雜碎提拔為保衛科科長,甚至還想把他樹立成英雄呢?”
魏臣的話越來越尖銳,說到最後甚至已經帶上了些許戾氣。
宋運城聽到這話,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魏臣,你什麼意思?”
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這魏臣竟然敢威脅他。
魏臣聳了聳肩,“就是字面意思啊。”
“宋廠長,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我廢了這麼大勁,繞了這麼一大圈,你總不能是想從我嘴裡聽到一句‘沒關係’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難不成真以為他魏臣是吃飽了撐得?
宋運城看著魏臣,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讓他失望的是,魏臣的面色平靜,除了眼底那一抹與年齡不符的深邃之外,他竟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年輕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有了如此沉穩的氣息?
這一刻,宋運城才終於想起來,魏臣可是在技校期間就已經註冊了公司,並且拿到了他們鋼鐵廠一年保衛協議的人物啊。
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還憑著自己的手段拿到了周連福的罪證,還想把周連福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這一刻,他幾乎已經確定,周連福就是魏臣前進道路上的墊腳石,就是個倒黴鬼。
“你想怎麼樣?”
許久,宋運城才終於吐出這五個字。
魏臣一聽這話,立馬從容的笑出了聲,“宋廠長,你別這麼嚴肅嘛,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我總不能平白無故把你拖下水不是?”
說著這話,魏臣還主動遞給宋運城一根菸,客氣的為他點了起來。
抽著手裡的,宋運城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些。
“你和我沒有矛盾,是事實,但是這件事廠裡沒處理好讓你們受了委屈,這也是事實。”
“這樣吧,你提兩個條件,只要我不為難,就全都滿足你。”
要不怎麼說宋運城能當廠長呢,魏臣僅僅是給出了一個小臺階,他就能立馬抓住,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宋廠長太客氣了,說實在的,要是這件事只涉及到我個人的利益,那我絕對不會來找廠裡,但我手底下的兄弟浴血奮戰,為了廠裡流血流淚,要是就這麼被周連福那個雜碎搶了功勞,我沒法向他們交代,我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魏臣說的大義凜然,明裡是說自己不能讓兄弟們寒心,實際上卻是在點宋運城。
老子都這麼說了,你好意思隨便給點好處打發大家嗎?
宋運城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他們都是廠裡的英雄,不能讓他們寒心,這樣吧,既然你已經聯絡了報社宣傳,那我就不費心了……我直接給予資金鼓勵,凡是參與了北區倉庫保衛戰的保衛,每人獎勵一個季度的工資,凡是參與了抓捕徐龍行動的保衛,每人獎勵一個月工資。”
“另外,我會立馬召開領導班子會議,對開除周連福的事情進行討論。”
“魏臣,你看這樣行嗎?”
獎也獎了,氣也給你出了,總不能還不滿意吧?
“領導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