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斤醬驢肉嘛,自己家少吃點,給她買了又能怎麼樣?
“趕緊給老子滾上去道歉。”魏永剛陰沉著臉命令魏臣,“林大生是車間主任,到時候你進鋼鐵廠還得人家幫著說話呢,就知道瞎胡鬧。”
他還指望魏臣能有個工人身份呢,現在可好,直接讓他一斤醬驢肉給幹廢了。
魏臣什麼也沒說,出門直接往樓上走。
平白無故捱了老爹一腳,魏臣此時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來到樓上,魏臣邦邦兩聲拍在王愛紅家的門上,巨大的聲響幾乎驚動了整個家屬樓。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上來敲門。”王愛紅在裡面明知故問。
“你也說了是‘跑上來’敲門,我是誰你還能不清楚嗎?”魏臣站在門口,流裡流氣的聲音直接傳了進去,“別特碼廢話,開門。”
“魏臣,你少在我家門口耍混,我們可沒招惹你。”王愛紅繼續道。
“沒招惹我?”魏臣冷笑了一聲,“大晚上的不睡覺,挪椅子搬桌子,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你特碼噁心誰呢?”
“我妹妹想學習學不了,我爸媽想睡覺睡不著,你還跟我說沒招惹我?”
“你這什麼話?誰規定晚上不能搬桌子了?有本事你帶他們搬出去住大房子啊。”
隔著門,王愛紅一股子酸勁兒的說道,顯然也看到了撫市的新聞。
緊跟著,門裡又響起另外一個聲音,“魏臣,趕緊滾下去,再吵老子休息,小心我收拾你。”
這是王愛紅的老公,林大生,也是鋼鐵廠的車間主任,非常囂張,別說是魏臣了,就連魏永剛,也照樣不被他放在眼裡。
你們家鬧出動靜,還讓我滾?
魏臣眯了眯眼睛,一縷煞氣順著眼底蔓延了出來。
“砰!”
木製的房門被他一腳踹開!
屋裡,林大生和王愛紅全都愣住了,看著破門而入的魏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魏臣,你好大的膽子,憑什麼把我們家門給踹壞?”
林大生也憤怒的指著魏臣,“你個小流氓,還想動手怎麼的?”
他很納悶,平時家裡天塌了都不管的野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顧家了?甚至連他的房門都敢踹?
“動手?”
魏臣冷笑了兩聲,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啪的一聲磕碎在桌角上,參差不齊的斷茬立馬閃爍起碧綠色的寒芒。
“我魏臣什麼做派你們不是沒聽過,別以為比老子早出生了幾年我就不敢動你們,就你們這種貨色,我就是真弄死了,又能怎麼樣?”
說著,魏臣直接來到王愛紅面前,手裡的斷茬啤酒瓶直接頂在了她的下巴上,鋒銳的玻璃碴子瞬間劃破了她的肌膚,滲出一抹鮮血。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個饞逼想吃醬驢肉老子沒請你嗎?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也配讓我魏臣請你?再敢弄出半點聲響,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魏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全都放在林大生的身上。
他討厭這兩口子不僅僅是因為發出聲響,還有上一世的恩怨。
上一世,要不是他們兩個加油添醋參與其中,魏臣的老爹老媽也不至於成為第一批下崗工人。
那時候魏永剛脾氣硬,寧願一天只吃一頓飯,也不要魏臣的一分錢,日子別提過的有多難了。
看到滿身煞氣的魏臣,林大生和王愛紅全都嚇傻了,尤其是王愛紅,連身子都哆嗦起來了。
她的確是故意製造的噪音,因為她心裡不舒服,魏臣這個小崽子平時吊兒郎當,可最近這幾天卻總是提著好吃好喝回家,今天就連醬驢肉都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