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臣一離開,高秀蘭就一臉不悅的來到了茶几旁。
“這種窮鬼以後就別讓他進來了,浪費咱家的好茶葉。”
一邊說著,高秀蘭還略帶憤怒的把魏臣用過的杯子扔進了垃圾桶。
“你懂什麼?你知道這煙多少錢一條嗎?”
,光是煙本身的價值就已經五百塊了,能買得起這種煙,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多少錢一條又怎麼樣,還不是冒個煙錢就沒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而且這年輕人也太看不出眉眼高低了,自己都那麼說他了還在這聊得起勁,走的時候居然還舔著臉說什麼不幹違法的事。
“我可跟你說啊,以後他再來,不許開門了。”
她男人在供銷社當,平時沒少有人來送禮,可誰來不是提的滿滿當當,哪像魏臣,就帶著一條煙。
“這煙應該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溫應才剛才注意了,魏臣把煙放在桌上的時候裡面有晃動的聲音,很明顯是裝的不滿,而且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他要抽菸解愁,就更讓他確定盒子裡裝的不是煙了。
他對魏臣的印象非常深,即便自己工作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一個像他這麼沉穩的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比那些混跡社會多年的大亨還要淡定從容。
“不就是一條煙嘛,有什麼不簡單的,難不成他還能給你塞錢啊?”
高秀蘭撇了撇嘴,“這人倒是訊息靈通,知道供銷社要出手櫃檯立馬跑過來,就是出手小氣了點,昨天那個叫胡放明的才是明白人,來的時候提了幾十塊錢一兩的茶葉,一盒進口的巧克力,臨走還留下一個裝了五百塊錢的信封,這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要我說啊,你就應該動用手裡的關係,把櫃檯賣給胡放明。”
高秀蘭最看重的就是錢,人家一出手就送了她一年的工資。
“你啊,頭髮長見識短。”
溫應才瞪了她一眼。
能拿得出五百塊錢的人,跟抽五百塊錢煙的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在一個層面,魏臣能拿著的煙盒來,說明人家平時就抽這煙,怎麼可能簡單的了?
“溫應才,老孃我嫁給你二十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說我頭髮長見識短,老孃跟你拼了……”
說著,高秀蘭就抓起茶几上的,朝著溫應才扔了過去!
可就是這一扔,在場的兩人全都愣住了!
封的不是太嚴實的煙盒瞬間大開,劇烈甩動之下,漫天的百元大鈔迎風飄舞,就好似在他家客廳裡下了一場金錢雨!
這一下,高秀蘭連呼吸都急促了。
“錢,這麼多的錢……”
溫應才也是眼睛瞪得溜圓。
他想過煙盒裡有錢,但沒想到會這麼多啊。
改革開放近十年,國內經濟才剛剛起步,一分兩分的錢都還在流通,五十塊錢的面額已經算是大鈔了,就更不用說才發行幾個月的百元了。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鈔票落地,看著滿地的偉人頭像,高秀蘭的腦袋都宕機了。
“這,這得多少錢啊?”
溫應才手多哆嗦了,趕緊招呼高秀蘭一起撿錢。
時間不大,兩夫妻看著手裡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五千塊,整整五千塊,在這個萬元戶都是夢想的年代,他們一下子就得到了五千。
“他,他剛才走的時候,是不是說不幹違法的事?”溫應才沉聲詢問。
“嗯,他還說,他這是幫助咱供銷社度過難關,給那些離崗職工的補貼……”
說到這,兩口子同時眼前一亮。
對啊,這是給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