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覺得卑鄙嗎?不敢動政府的人就衝著家人去。”江鈴露出厭惡的表情。
“第一,張興業手下不止我一個法師,雖然我聽說了這件事,但不是我做的。第二,黑社會就是這樣做事的,但跟王藝婷的父母比,誰更卑鄙?”王鏡明這話直接就讓江鈴啞火了。
“可是她身邊有個陰陽師說就是你的手筆。”沈銘說道。
“那些陰陽師廢物連我家的門都進不來,只是胡亂猜測而已,那個女孩是其他的法師負責的,張興業之前花費重金聘請了幾個法師,當時就在這家飯店接待的,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張興業這人生性多疑,很多事情不會跟我說的。”
“那幾個西裝男也是陰陽師吧,為什麼來找你?”
“他們鬥法吃虧了,知道正面沒勝算,就想透過策反的方法,這事情你們最好別管了,無論最後結果怎麼樣,輸的那邊都是活該,贏的那邊也落不下好名聲。”王鏡明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說道。
江鈴質問道:“你覺得波及到王藝婷是應該的?她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她拿到了父母所給的好處就理應承受父母造就的業力,這很公平,命運中拿到的好處也許都有相應的代價。”王鏡明意味深長的說道。
談話結束,沈銘心情五味雜陳的離開了飯店,江鈴的狀態也差不多,二人一言不發的並排走著,最後還是沈銘先憋不住了說道:“我原來有點鄙視王鏡明,現在又有點鄙視不起來,原來同情王藝婷,現在也有點同情不起來。”
“這事情你準備不管了?”江鈴聲音低沉的說道。
“哪個竹間嵐沒說實話,他可能就是陰陽師那邊派去保護王藝婷的,這事情恐怕她父母早就知道了,只是瞞著她一人,事情都發展到這樣了,兩邊都不會退步的,王鏡明說的很明白,那邊都不乾淨,我們出手,不是幫黑社會就是幫島國奸商,最後的結果都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沈銘糾結的分析了一通說道。
“既然兩邊都不是正義的,我們一口氣把兩邊都打敗不就行了。”江鈴的聲音雖然小,語氣卻十分堅決。
沈銘被江鈴這邏輯震驚到了,難以置信的說道:“女俠你是認真的?”
“這事情本來就不復雜,道門中人施法害人,我們就有清理門戶的責任,外來法師用邪法害人,我們就有保護同胞的義務,管他什麼利益糾葛的,想那麼多幹什麼,論事不論人。”江鈴迎上沈銘吃驚的目光說道。
“陰陽師那裡明顯不止一個人,張興業那邊王鏡明也說了,供養了好幾個法師,兩邊都是有團隊的,咱就倆人,拉一邊打一邊還有點希望,你一下得罪兩撥人,拿什麼打?”
“誰說咱們只有兩人,咱們也回去找同門師兄弟。”江鈴說著就掏出手機開始一陣噼裡啪啦的操作,不用看也知道多半是在微信群裡邀人。
沈銘看江鈴這個樣子也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不過開啟通訊才意識到,自己在玄學圈基本上就認識江鈴一個人,同門師兄弟除了上次歐陽掌門身邊帶的那個鍾林其他人見都沒見過,更別說聯絡方式了,於是嘆了口氣又默默的收起手機,看著江鈴在手機螢幕上一陣按。
江鈴在門派微信群交流了一會之後,咬了咬嘴唇一臉不悅的,把手機又塞回口袋裡。
“我猜你的同門師兄弟都勸你別衝動,躲遠點獨善其身對吧。”沈銘猜測道。
“你怎麼知道?”
“認真想想就知道了,無論島國奸商的陰陽師團隊還是黑社會的法師團隊,本質上講都是拿錢辦事,我們有什麼好處?純為了信仰,你想用一句口號就讓別人跟你衝鋒陷陣太不現實。”
“現在修道的人眼裡也都是隻有錢了嗎?”江鈴不甘心的說道。